没想到陈富先来了。“你想承接皂生意?”红木宽敞的船舱,魏游看着大福海运负责人陈富问。皂从制作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占为己有。救助东岭的银两靠赈灾粮款远远不够,朝廷发放的资仅够饱腹,不能解决本问题,大荆连年征战百姓苦不堪言,前朝的覆灭无非是百姓不幸福,期受压迫生命无法保障,若是一直不重视东岭灾,久以往东岭必将成为一颗不定时炸弹。东岭现在是他的封地,万一暴突起第一个倒霉的绝对是他。虽然魏游觉得当大反派也不错,但他手上无兵可用,那位覃将军心里不得他死于百姓之手,所以不能放任东岭苦去。解决毁灭的预见不难,让东岭富起来就行。发展离不开钱,搜刮民用加速死亡,他倾向于打开官绅市场,而皂就是一个突破。新鲜事充分证明自己价值后,买的人绝对不会少,况且还有添了油的香皂,不怕富贵人家的小公们不喜。但他不想成为明面上那个人,他份特殊,闷声发大财不容易遭人惦记。就好比在京城装窝原一样,现在比不得和平年代,他初来驾到摸不清局势,锋芒毕不是好事,反而容易半路被截杀。柘庆锋是个聪明人,他等对方来找他商量皂一事,之后顺推舟挑选柘落的人当掌柜,自己当个背后人,没想到陈富先人一步。大商在挖掘商机方面的确比一般人更为锐。“正是,若王爷想用皂方生意,陈家诚意十足。”陈富谦恭。“哦?”陈富一气,说了陈家能支付的起的垄断价,以及后续经营之——薄利多销和利用海船远销北方供需调整,他怕魏游不明白说的很详细。“且陈家经营皂所得的一半银两予王爷。”“不错,”魏游夸赞,即使陈富没有读过资本论相关容,也不妨碍他摸清商场自然法则,“如你所想,本王确实有从东岭挑选商经营皂之意。”陈富一喜。怪不得古代那么多人悬梁锥刺考科举当官,地位决定一切,为商的辛苦奋斗一辈仅官员动动手指,荣华富贵化为乌有。官商勾结有可原。魏游又抿一新贡尖,暗想他这况算不算官商勾结,大荆既然不禁商,那应当不算:“五五分恐怕不够。”没有拒绝说明还有谈判的余地,打从一开始陈富就知王爷不会轻易,已经好了暂时吃亏的准备,五五、四六分较为合适,降为三七就得好好考虑了。陈富试探:“王爷心中何想?”“若本王说皂经营所得分三方,你我二二分,剩六归官库用于百姓,你陈家是否愿意?”
此时陈富垂首等待魏游狮大开,听了这话,他浑一震猛地抬起,忍不住音量:“王爷是想将皂所得六分留给东岭百姓?”魏游淡淡瞥了他一:“有何不妥?”这还用问?简直辱没商人唯利是图,官僚欺压百姓的名声!陈富不得不承认,前这位瑞安王与寻常达官显贵不同,是位为国为民好王爷,当初津沽接见时他以为王爷是在覃将军面前装装样,现在船舱只有他们两人,王爷本无需装蒜。“没、没有不妥之,”想通了的陈富心复杂,“王爷义。”“陈家为民之心本王见了。”端正态度的陈富思索片刻,问:“若皂售卖,王爷如何定价?”“皂与猪胰价钱相同。”魏游淡淡。本来以为王爷就算再说什么也不能吓到他了,听了魏游的话陈富确确实实再次震惊:“才五文钱!”这和送有什么区别!他小心求证:“那前期所需银两筹备?”魏游端着茶杯朝他一笑,陈富懂了。王爷不钱。他想在王爷面前替他们陈家二房个,皂是对方抛来的唯一途径。皂十文钱一块,他敢保证三年能不赚不赔,如果折半,那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亏本买卖。商人行义举,容易受其他大商族排挤。如果今日他答应了,定会被盯他一举一动的其他几房大肆宣扬摸黑,损失银两是小,若为此失了陈家海运事权,那才因小失大。可皂一事可cao作大,陈富实在不愿放弃。权衡利弊后,陈富托着肚几两咬牙抬眉,却被步履匆匆的来福打断,说是柘庆锋来前商议皂之事。来了。魏游放手中的茶杯站起,陈富可见急了:“小人愿意……”说话间柘庆锋踏船舱,魏游摆手:“不急着给本王答复,正巧你俩为同一件事来,随本王见过皂再说不迟。”竹编上放了许多块皂,这是五天前的那一批,魏游抓起一块了,皂度适宜,看来第一锅的还算不错,就是不知效果如何。“圆圆扁扁,所熬,有皂荚的用,这就是皂了。”在陈家船上陈富只听闻皂如何,样如何,可听了只能增加心里的,现在总算见到真正的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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