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未来,直到最后你把你自己也放了。
是呀,过去我什么都放了,现在我又想拿起来了,不行吗?人总是要任一两回的,毕竟现在的我还是小孩嘛。
那你想什么呢?
我想什么?我什么都不想。他一个没记忆的小朋友,又能什么呢。
是呀,就到此为止不好吗?原谅他,也原谅你自己。
我不到。放其实不是那么轻松的事,起码此时此刻,任的我就不愿意放。
哈哈,你变幼稚了。难真的有那么不甘心?
或许真的有这么不甘心吧。
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什么都不跟我说呢。
你现在就站在我的面前,为什么不告诉我答案呢。
因为我还是小孩吗,还是因为你已经不在了呢?
那个和“我”讲话的家伙其实说对了,我一直都无法原谅你。
也无法原谅我自己。
景元的拳松开,他平静地接受了丹枫的示好,拉着前世人的手来到海边,带他摸一摸他诞生的。
不记得也没关系。
因为记忆里他们是相的。
现在什么都不记得的丹枫过得很开心,这样就很好。
这样就很好。
还要奢求什么呢?只有自己记得那些遥远的往事,丹枫在这一世真正自由了,没有追杀,没有罪孽,没有偏见的目光,甚至除了家人朋友再无人知晓丹枫这个人的存在。
这样不好吗?
明明是自己之前最期待的事不是吗?
可无名火依然蚕着他。一旦对上那张脸,景元就会想起他死去的样,大的龙尊在行刑最后因为血过多而动弹不得,雪白的袍浸成褐,虚弱地对成为将军的他微笑。
直到今天两人都没有再见面,他的恋人就这么简单地死了,了无牵挂,满轻松,除了一个什么都没留。
凭什么,凭什么呢,凭什么就这么算了呢。他想要丹枫亲自开,亲自对自己说一个答案,不能是丹恒,不能是新生的丹枫,不能是任何一个人,他要前世的那个丹枫对自己说些什么,歉也好,指责也罢,别也行。
他们的在白发少年匆匆大的那一天戛然而止,分量太沉重,以至于小景元无法再一个旁观者。他无法像面对其他沉痛记忆一样将那个罗浮将军当与自己相似的人,无法将那段漫的播片当一段饭的纪录电影。景元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去,丹枫,丹枫,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为什么什么都不。
为什么你忘了,为什么你忘了,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都不记得,之前如此,现在依然如此。
说到底还是恨的。景元公式地笑着,他看得那个什么都不知的丹枫少年小心地观察自己,为他刻意摆的动作神态而牵动心,他对此作上观,不予置评。
说到底还是恨的。景元无法到冷脸让丹枫难过,也无法到敞开心扉接受一份青涩的,那必然是再一次的重蹈覆辙,再一次的历史重演,上持明人是多么可悲的事。
说到底还是恨的。要怪就怪你投胎了吧,要怪就怪你叫丹枫吧,要怪就怪我有过去的记忆吧,要怪就怪你什么都不知吧,要怪就怪这片大海什么都不说吧。
说到底还是恨的。因为他真的蜷缩在那人怀里鸟瞰鳞渊境的风景,因为他真的踮起脚在丹枫的上落一吻,因为他真的在众人的见证与龙尊换誓言,因为男人的死突兀得像一片猩红的血幕笼罩了景元的球。
说到底还是恨的。
说到底还是恨不起来。
因为他不够好,不到真的放过往,坦然对弃自己而去的众人笑着说再见。因为他不够坏,不到真的因为过去的破事,随意迁怒冷漠一个无辜的生命。
好得不够纯粹,坏得不够彻底,所以人类才会因为复杂的而痛苦,所以景元才会被悬于半空有苦难言,谁让你不能神通广大到改变既定的事实呢,谁让你因为放不而心呢。
谁让你是罗浮将军呢。
谁让他是持明龙尊呢。
他不到恨,也不到不恨。
如果不要想起来就好了,如果不要想起来就好了。
如果什么都没想起来,他一定会和丹枫成为好朋友,抱着纯粹的心一起上学,一起游戏,各自成家,拥有自由而崭新的人生吧。
如果不要想起来就好了。
景元无法再看丹枫的脸,更无法忍受被他看到自己的脸,他把额抵在间,让泪浸了布料和肤。
如果不要想起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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