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昭昭推开了谨园的寝殿门以后,却发现里烛火明亮。她稍有些怔楞,理说今夜谢辞衍一回到中便被皇帝给请到瑶池殿,这儿应未燃起烛火的才是。
她虽狐疑,却也没他想,径直随意坐到一张塌上乖乖地等候着谢辞衍归来。
可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却尚未见谢辞衍归来的影。她好几次迈寝殿到金銮殿去探查一番况,可每每将迈脚步的瞬间,她又叹息放弃了念。虽是担忧,可她更不想成为谢辞衍的绊脚石,若此时她贸然去,可能非但帮不了他,甚至还会让他再分心。
夜重,奔波劳累一日的嫣昭昭已然有些神智模糊,她将手撑在塌旁的茶案上,阖上双眸假寐一会儿,却是好几次都险些从榻上摔。她实在倦,既想在此等着谢辞衍回来,却又耐不住睡意不断席卷而来。
终再一次假寐险些摔落时,嫣昭昭受不住站起,朝室的床榻走了过去。
嫣昭昭是第一回他的室,她过来谨园的次数屈指可数,每回过来亦是在外间说话,未曾。她仔细端详着室的摆设,却只见一张檀木的案桌,上面摆放着紫砂茶壶与一个茶盏,靠墙是放着书柜,里面存放的全是些兵法古籍。一屏风挡开,床榻随即映帘,一侧则是衣柜,她好奇地将衣柜打开,里面果真全然皆是玄的衣袍,再无别的样颜。
谢辞衍并非是个喜好哨之人,所用之皆简不已。环视一圈,亦未寻到什么有趣之,当倦意又一次袭来时,嫣昭昭便躺在了谢辞衍的榻上,拿起置于一旁的被褥盖到自己上。却在拿起被褥后,看见了掩藏在厚被褥后的小暗柜。
嫣昭昭心尖微动,显然升起了好奇。床榻乃与谢辞衍最为亲近的地方,能被他放到此的会是什么重要的件?她坐起,指勾住了那圆环,将那小暗柜轻轻拉了来。
里边,静躺着一块玉佩。
她眉轻蹙,将那块玉佩取掌在手心中仔细端详着。玉佩造工致特别,是由上好的和田玉雕刻而成,手温宛如羊脂。玉佩镂空,中间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麒麟珠样式,细看,那麒麟嘴里的珠竟是东珠。
待嫣昭昭看清玉佩上所纹的样式后,心好似忽而漏掉了节拍般,瞬然间连呼都忘了。这个玉佩她绝不会认错,是当年在云来客栈厢房中救了她那男人腰间所挂!
虽当年只有失去意识前的匆匆一瞥,可那玉佩纹饰特别,她印象刻,更因那是唯一可辨认自己救命恩人的件,才牢牢记在了脑中。
可这玉佩,为何会在谢辞衍房中?
嫣昭昭沉思半晌,她从未见过谢辞衍上挂有玉佩,亦正因如此,她当初才选了个铃铛予他悬挂在腰间。她不断往思,脑中又想起方才满柜的玄衣。当年那个男人亦是穿着一玄衣,虽只依稀记得个廓,可现今想起来,那模糊的廓竟能与如今的谢辞衍慢慢重合起来,变为同一人。
莫非当年于厢房中救她的人,是谢辞衍?!
可若真是如此,为何谢辞衍从未同她说过?嫣昭昭再细细翻来覆去地看着掌心玉佩上的样式,皆与她记忆中无甚差别。
此刻她再无半睡意,手中握着玉佩便了榻,又坐回到外间的榻上,不断往寝殿外盼着谢辞衍回来,神比方才还要着急。
直至烛火将燃尽,天边亮起一丝微光时,寝殿门终是被推开了。谢辞衍依旧是那一玄铠甲,时见女端坐于榻上,似是一夜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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