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即将碰到丞相肩膀的瞬间,皇帝膝盖忽而刺疼一缩,脚步踉跄往后退了几步。抬却见谢辞衍手中正拿着一枚铜钱,神漠然清冷。“大胆谢辞衍!你竟敢损伤朕的龙!”
皇帝率先了养心殿,疾步往金銮殿的方向而去。谢辞衍丝毫不急,皇中已然全是他的人,本不惧他会耍什么样,且他亦没有这个脑。
皇帝见众人沉默,更是怒极。“尔等为何沉默!”他意识要找奏折朝他们扔去,而现今他与谢辞衍一同站在龙椅,手边并未有奏折。满腔怒意堆积,他抬脚便往离他最近的年迈丞相踢去。
似喊心中所思所想般,大半朝臣嗓音洪亮,带着一颗为百姓的赤诚之心呐喊着,余音回在偌大的的金銮殿中,似海浪声般汹涌,久久不散。
而肃穆的金銮殿上,乌泱泱站满了一众朝臣。他们个个皆一脸茫然凝重的神,与旁的同僚悄然窃窃私语,眸光不时瞥向外边站定的一排大军,心中忽有不安之。
左丞相乃两朝元老,现已甲之年。他蓦然睁开那双略有些浑浊的双,朝谢辞衍作辑,嗓音虽苍却浑厚,“臣,愿奉摄政王为帝!”
谢辞衍走到嫣昭昭面前,没有往昔时的那般温柔,眸淡然语气更是无甚波澜。“不要跑,到谨园等我回来。”
嫣昭昭了鼻,抬眸看了谢辞衍愈发远去的背影,终还是收起了小脾气,听话地往谨园走去。
“好!”皇帝陡然笑了,心中不禁暗骂谢辞衍蠢笨,若让他走到朝臣百官面前,他便可在朝臣面前堂而皇之地治罪于谢辞衍,甚至还能借此彻底将其除掉。他从未怀疑过那些个朝臣会让他退位,他才是真正着嫡系血脉的天,是天命所归,他们怎可能会不跪倒在他脚!
“可”嫣昭昭正对他说些什么,谢辞衍却没给她这个机会,说完话后便径直越过她走了养心殿,竟是连回首看她一也无。
”
朝中群臣皆为见风使舵之人,更有甚者早已不满前帝王的所作所为。见德望重的左丞相已然开,心中蠢蠢动的朝臣们亦作辑,异同声:“臣愿奉摄政王为帝,请摄政王,继位!”
朝臣们大骇,纷纷跪倒在地,却是连一个字都不敢说。
金銮殿中静默一片,落针可闻。朝臣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他们不是怀疑皇帝所说,而是疑惑既摄政王谋反,为何全无一个侍卫护驾皇帝侧,反倒还与他一同到此来,是为何意?
谢辞衍上前一步,负手而立。冷然的嗓音响彻在金銮殿中,让所听者不禁直了背脊。“本王将诸位请来,便是要问一句,若今日本王要此昏君退位让贤,众卿是否同意。”
侍监的声喊一,朝臣们眸中皆多了几分光亮,似在暗暗为摄政王凯旋归来而兴。他们正跪行礼,却被忽而疾步而来的皇帝制止,他手指着施然走来的谢辞衍,怒喝:“摄政王谢辞衍意图谋反,朕要将他以极刑!”
且前阵那文臣的一番肺腑之言仍在心盘踞,若他再继续奉昏君为帝,盛国真真是离亡国不远了。单看皇帝被,却丝毫没有反击之力,只能在群臣面前大放厥词,却无能动摄政王分毫,便可见他甚至连自己的龙椅都保不住,要如何能依靠他护住大盛百姓安宁。兴许,将如今已然千疮百孔的盛国予摄政王手上,还能孤注一掷让百姓们太平安荣。
他并非不知晓皇帝昏庸无能,无德无才,非一国良君。可仅凭皇帝的嫡系血脉,他一再忍让辅佐多年,便是盼着终有一日天将开窍,造福于黎明百姓。可多年来,他却一再失望。若再无其他人选,再无其他有能之士与之相较,他或许不会产生此等念,可摄政王屡屡建功,有治国之大能,与皇帝相较,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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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辞衍从未如此待她,且方才经历过一场生死边缘的惊心动魄,尚有些惊魂未定,现却遭如此漠视,心中不免难受。她鼻一酸,眸中隐隐氤氲着雾气,谢辞衍还是恼了她与那皇帝亲近如此。
“朝臣所忠乃这盛国,而非是你这昏君!”他眸光淡然,边浅浅掠过一抹笑意,语气却冰冷得让人不禁背脊生凉。“正巧本王让霍随召集了百官提前早朝,现今就在金銮殿等候,不若你就同本王前去一闻他们的看法,看他们究竟是要你这昏君继续稳坐龙椅,还是迎接新君继位。”
“皇上、摄政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