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瑶池殿以来，皇帝的眸光便一直落在谢辞衍上。见他的视线从始至终都落在嫣昭昭上时，他便忽而舒心地笑开来。

似是一个猎人找到了猎的致命命门般，只要手中诱饵，不怕那猎不上钩。

他开怀笑了几声，“皇弟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认不来这位？”他故意似的一把将嫣昭昭揽怀中，随即朝他杨笑开，“这便是你征前要朕将她接冷的嫣家嫡女啊，现朕守了承诺，不仅将她接了来，还将她封为嫣妃。”

谢辞衍理应向皇帝说一声恭喜才是，可嫣昭昭在他怀中的模样着实刺，他用尽全的理智才未有冲动地上前将嫣昭昭给拉开，实在说不来一句喜的话来。

皇帝见他如此模样，心中更是痛快至极，本无暇计较他礼数上是否恭敬。

他似故意要看谢辞衍如此难受的模样般，侧过去同嫣昭昭：“妃，给朕添酒。”

被皇帝碰到的瞬间，嫣昭昭浑肤蓦然一颤，好似被冷血的毒蛇给缠上时一般，阵阵恶寒的油然而生。那是极为厌恶一个人的真实反应，她极力忍耐着那腔间想吐的恶心，不让旁人察觉来一丝怪异，略有些轻颤的双手拿起一樽琉璃瓶给他添了些酒。

她不断垂着首，连看谢辞衍一都不敢，生怕会被皇帝看二人的破绽来。更甚的是，她觉现的自己，再无任何颜面见他。

见嫣昭昭如此听话，皇帝便觉自己已然拿住二人的命门，更是肆无忌惮地无声挑衅于谢辞衍。他举起嫣昭昭给他添上的酒，敬谢辞衍，“此次皇弟能凯旋而归，实属大喜啊！来，朕敬你一杯。”

谢辞衍神冷冽，一双眸里全无笑意，即便是凯旋而归的喜事在他中好似皆不值他半分笑意。“谢皇兄。”

见他不兴，皇帝更加舒心，更故意似的贴近嫣昭昭。就在他的膛将碰上女的后背时，后脑却猛然传来一阵刺疼，皇帝动作一僵，顿然坐直了。诡异的是，他只要离开嫣昭昭稍远些，那阵刺疼之便消失无踪。

皇帝不以为意，只当是今日的酒烈，有醉意罢了。

见谢辞衍脸愈发难看起来，连膳亦未动一，视线有意无意地往嫣昭昭看去，似是妄图她能给予他一丁的目光，可侧女就宛若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般，不断垂首咬，眉间是遮掩不住的难堪之。

皇帝哼笑一声，“呈上绿牌的侍监何在？”

此时却是皇帝该翻牌的时辰，侍监一早便侯在瑶池殿外，等待传唤。闻见皇帝传召，侍监不敢耽误，忙躬举着木盘步殿中，“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今儿翻哪位主娘娘的牌？”侍监循例一问，这一段日以来，皇帝日日都是召淳妃侍寝，想来今日亦不会有任何改变才是。

皇帝尾似不经意地睨了首谢辞衍，而后朗声：“今夜，朕翻嫣妃的牌。”

此话一，殿中顿时肃然一片。

谢辞衍双眸间皆是翳，周散着骇人的寒意，案桌的手握成拳，手背上青冒起，仿若一秒便要控制不住自己般。而嫣昭昭则绝望地阖上双眸，将那些将翻腾而的泪意极力咽落腹中，她不动声地摸了摸袖中，查看簪是否还在。

底侍监一脸茫然，似还不知晓谁是嫣妃。

皇帝一把将嫣昭昭揽怀中，似在告知侍监，又似在向谁宣告挑衅一般，“她便是嫣妃。”这回，女被他行揽住，后脑忽而又刺疼了起来，这次甚至遥比方才还要疼上几分。他脸顿然有几分苍白，可皇帝却没有在谢辞衍面前回手。

“这一路回来，想必皇弟也劳累了。天亦不早了，宵一刻值千金，朕便先回养心殿好与嫣妃缠绵悱恻一番。”说罢，他揽着嫣昭昭站起，斜视一瞥向谢辞衍，眸光中满是蔑视，角勾起一抹淡笑来，而后便牵着嫣昭昭的手离开了瑶池殿。

谢辞衍遥望着二人相牵离去的背影，掌心握着的酒杯瞬然应声而碎。酒盏碎片划伤手心，鲜血溢他亦丝毫不觉疼。他神冷然至极，起带着一的寒气步瑶池殿，谢辞衍抬瞧了已然全黑来的天，眸中忽闪而过一丝嗜血，尖轻涩的角，立于幽的夜中轻声：“通知霍随，计划提前。”周遭没有一抹人影，他说的话似隐于风中般，“我要大军直皇。”

夜风徐徐拂过，却并未有一人回应，可他知晓那隐匿于黑暗中的人听见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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