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昭昭到底是没有拒绝他，轻轻额首就算应承来。

见她应允，谢辞衍边笑意更大，眸中多了一抹光，嗓音略沉，“输了昭昭可不能耍赖。”

瞧他笃定自己会输的模样，嫣昭昭那胜负陡然升起，扬起脖：“谢辞衍你小瞧谁呢！我自幼习棋，怎会输给你！再者，我岂能是那输棋不认之人！”

“好好好。”他笑一连说了几个好，诱哄的意味十足。“是我小人之心了，昭昭定不会是那耍赖之人。”

闻言，她这才满意了些，眉梢上扬，满眸皆是倨傲，“那是自然。”

半晌，谢辞衍自案桌取来了一副造工不菲的棋，与嫣昭昭面对面坐在榻上。他率先问，“昭昭要黑亦或是白？”

她看了谢辞衍一，垂眸思衬，似是在思考着面前谢辞衍棋艺如何。好半晌，她才抬起来，保守地选了个白。

谢辞衍脸上没有丝毫慌，从容：“白先行。”

棋局开始，嫣昭昭拇指与指之间执着一颗白先在棋盘中央黑线错的位置上落一。

谢辞衍落的动作很快，在嫣昭昭完一后，随其后便在她白的隔落一枚黑，好似本无需思考般。

他们一人执黑，一人执白，纤细白皙的手与修宽大的手在棋盘上相互错、纵横，俩人有来有回地不断在棋盘落。期间，嫣昭昭的白吃掉了对方的黑，将那颗黑放到棋盘侧边，渐渐累积起数颗黑。

随着棋盘上黑与白的数量增多，嫣昭昭已然没了一开始的自信与快速。每每落一时，都会先垂眸思考一番后，再慎重落白。

反观谢辞衍，他脸上依旧如刚开始那般从容自定，落时风轻云淡，几没有思考便落黑，将她的白围堵了个不通。

嫣昭昭贝齿轻咬着，眉轻蹙着，手中执着白王者面前的棋局，一时竟不知该落在何。谢辞衍的黑已然将她所有能赢的路给堵住，好似落在哪都无法改变她将输的事实。思衬半晌，她忽而抬眸，“谢郎君好似还未告诉我，你今日为何会到凤仪来？”

谢辞衍似看穿了女的意图，也不破，指腹把玩着黑，“听闻你与太后在上亲看见了鬼影，我便来看看。”他盯着她半晌，又问一句，“可有受惊？”

他从不信神佛，更不信鬼怪。手底的人来告知他上现鬼影的刹那，他只觉荒谬，世上哪来的鬼，不过就是心怀不轨之人利用他人心中害怕愧疚的绪，以此来装神鬼罢了。

嫣昭昭摇了摇，模样坦然，显然是未将方才上之事放在心上。“经过上回寝殿梦魇一事后，我也逐渐不相信冤魂鬼怪。或许这世上有神有鬼，可在这后之中，怕有的大多都是装神鬼吧。”

刚一开始，闻见那些个才喊有鬼之时，她心中确实骨悚然了一瞬。可却在逐渐声势浩，在她与太后面前一闪而过的瞬间，便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那鬼影，像故意似的要现在他们面前，哪有鬼会堂而皇之现在众目睽睽之，其目的不过是要让她或者太后亲瞧见这世上有鬼，从而勾起人心中的惧怕罢了。

上一回梦魇，是装神鬼。这一回的鬼影，更像是同一人所为。

嫣昭昭尾余光不断瞟向谢辞衍，见他注意力全数在自己上，她心一喜，飞快将白落到棋盘上，而后朝他：“该你黑了。”

谢辞衍好似现才蓦然回过神来，而后便在她满眸期盼的目光中，将黑落在纵横错的黑线上。“啪嗒”一声轻响，黑落，一举奠定了棋局的输赢。

嫣昭昭眸中希冀的光芒在这瞬间便蓦然熄灭了。她原想着，分散了谢辞衍的注意力后，便趁机落一，继而让他了阵脚后，夺回一。只要他在这一不围堵她的话，她便还有机会杀重围，反败为胜。

可显然，谢辞衍的注意力一直都在，且从未有要放她一的念。

嫣昭昭有些气，她方才居然还在谢辞衍面前大放厥词，回想起那些大话，脸颊顿然有些。她不敢抬，只糊：“愿赌服输，要我应什么条件，你且说便是。”

许是连她自己也未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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