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温柔地掉他脸上的泪，柔声说：“年年，还有三年。”

守时的生钟让何年从昏沉但并不安稳的睡梦中清醒过来，他抬起沉重的，看着熟悉的天板，什么都来不及想，僵酸胀的四肢和无法忽视的疼痛就在赤地提醒他，他被一只鬼了。

何年穿整齐地躺在床上，被盖得严实，除了嘴红了，基本看不什么异样，他就这么盯着墙角的蜘蛛网发呆。

直到寝室外面传来宿阿姨的哨声，同寝室的男生骂骂咧咧从床上爬起来，他才很轻很慢地眨，打算起，可何年一动，黏糊的就从奔涌来，何年一僵，脸发白，眶红了。

“老巫婆别了，吵死了！！”

对床的一个肤黝黑的男生直接从床上去，大吼了句。

何年被吓得抖了，温的黏尽数来浸了，像是床一样，他弓着腰扯上被把自己完全地裹起来，咬住死死地闭上睛，睫翕动，看着过分的隐忍可怜，像是碎落凋零的。

床边不停地有人走过，呼的声音，刷牙洗脸的声音，厕所冲的声音，讲话打闹的声音，最后随着砰地一声响的关门声，寝室归于一片死寂。

何年慢吞吞地掀开被从床上爬起来，淡蓝的床单都被洇成，他别开，床时都在抖。

宿舍早上是不供的，何年脱掉衣服，白的从顺着大往，彻骨的冷从淋到脚，这样的温度又让他想起昨天晚上被一只鬼摁在反复侵犯，他再也忍不住了，蹲在地上埋哭了起来，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削瘦的脊背上肩胛骨凸起，一一扇动，像是脆弱的蝴蝶翅膀。

为什么？为什么要是我呢？为什么承受这一切的要是我呢？

何年绝望地想，明明何钰才是同恋，为什么被鬼的人要是我？明明我对他们那么好了，为什么他们还是无视我看不起我？明明我想要的一都不多，为什么什么都不给我？明明我都够笨够蠢够窝了，为什么还要这样为难我？明明我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没过啊，为什么啊……为什么，我好没用，怎么都是错的，好废啊，为什么还要活着啊，我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死乞白赖地活着啊……好难受啊……活着……怎么这么累……

“年年又不乖了。”

声音在狭小闭的卫生间里穿梭回，然后像丝线一样死死地缠绕在何年上，何年慌地左右看却没看见人，吓得有些岔气了，退到角落里蜷缩着直噎。

“昨天晚上还答应得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又不乖了呢？一大早上用冷也要洗掉，是觉得我脏吗？”

冰凉的风迎面而来，何年冷得起了一疙瘩，他想开，咙却发，脑袋也空白，他不知要说什么，连一个字都说不，木讷笨拙，于是垂着听从发落任凭宰割，何年从来都这样，沉默地逃避。

男鬼抱住他不停颤抖的躯，何年的已经冻得僵，一无名怒火涌上心，他的睫垂去盖住里浮动的了戾气，神沉沉：“是不是只有挨的时候，年年才会乖？才会听话？”

何年绷着不吭声，男鬼神扫过何年惨白的面，抿没再说话，静静地双手环抱着何年，几分钟之后叹了气，飘到外面把何年的帕拿来给何年上的渍，糙的面过何年的腰腹时，何年往旁边躲，被拽回来，男鬼不满：“躲什么？”

何年听了后别扭又乖巧地站着，好奇怪，眶就这样开始发，他无意识地撇嘴，僵着让男鬼，何年的肤太白太了，男鬼觉得自己都没用什么力气，就红了一大片，看起来瘆人得很。

“气。”

男鬼蹲着完何年的一抬就看见何年要哭不哭的样，好气又好笑：“怎么？骂错了？疼了？年年又委屈上了。”

何年看不见男鬼，却能觉到他的视线，戏谑的语气让他难堪地撇过脸，脸颊都有些微微发，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刚刚竟然是在委屈，因为他那凶的语气。

他还没想清楚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奇怪的绪，却被突然掰开，凉飕飕的空气打在，男鬼伸指在红艳艳的上轻轻地碰了，何年就受到一阵钻心的刺痛，以为又要被一番，连忙夹手伸到后去推男鬼的手，声音却还是细弱蚊蝇：“不……不要。”

男鬼半蹲着，那个烂红的就在他前羞带怯地缩，小张开又合上像在呼，他嗓发，结向动咽了咽，声音沉：“了。”

“那……那要怎么办？”何年转往后看，神清澈：“啊——”

男鬼突然偏在他白中带粉的尖上地咬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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