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批山,另外再留一些弟收拾战局,救治受伤的同门。”
众人闻言,环视了云海广场一圈,那尸横遍野的惨烈景象,让他们一个个都陷了沉默。
这一场大战,虽说他们赢了,可伤亡依然不轻。
不提众年轻弟先后山追杀教余孽而去,此时位于青云山脉最山巅的玉清殿,天成坐在首位,已然调息定,玄则在一旁守着。
秋泽端坐在天成首左侧,正在调息吐纳之中,衣瑱亦坐在他旁,视线牢牢锁住对方,未曾有一丝的分神。
随着时间的逝,秋泽额间的汗珠越来越多,原本惨白的面却好了一些,片刻后,他的睫微颤,一双眸渐睁。
衣瑱依然注视着秋泽,此时他未曾言语,只是忽地从衣袖中掏一块巾帕,而后一手住对方的后颈,一手拿着巾帕开始轻轻的替秋泽拭去那些淌在额间两鬓的汗珠。
这突然的动作叫秋泽一惊,刚要开制止,衣瑱却似乎知他想说什么一般,冲着他微微摇首,手中动作却仍是未停。
无法,秋泽只能由着对方,他受着衣瑱轻柔的替自己去汗珠的动作,眸底的逐渐弥漫开来。
受到对方的绪,衣瑱拭的动作忽地一滞,而接着,他手中的动作明显加快了一些,迅速拭完汗珠,衣瑱将巾帕放回了袖中。
“你受苦了。”
耳边响起的,了几分心疼之意的熟悉声音,使得秋泽底弥漫的终是溢眶,落了来。
“不,我不苦,师兄,你不知,我错了事,许多无辜之人丧命于我之手,而我日日承受着修罗噬之痛,也算是一因果报应。”
衣瑱轻声叹息,着秋泽后颈的手却是未曾放开,“既已知错,那便不晚,更何况,这世间善恶对错,谁又能完全说得清呢,是清是浊,也非能一概而论之,只要自己到问心无愧便好。”
对方中再次落的泪叫衣瑱的话语微微停顿了会儿,一刻,他的另一只手已十分自然的轻轻拭去了那些泪珠。
“当年之事,你太过执念,师弟,你也该放了,多为你自己考虑,为你自己而活,就当是师兄求你。”
随着衣瑱的话语,秋泽中落的泪越来越多,他摇着,声音嘶哑哽咽。??
“不,师兄,我放不,师兄啊,你明明可以是……”
将秋泽未尽的话语捂在手心,衣瑱摇了摇,忽地洒脱一笑。
“那些都不重要了,师弟,我还是我,既然你放不,那么今后,我就尽力让你放。”
衣瑱的笑容叫秋泽的瞳孔微微放大,他呆呆地愣住了,似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对方话语中的意思。
中的笑意又加了几分,衣瑱手中拭去对方泪珠的动作却未停。
虽因着衣瑱设了限制,两人的对话玄未曾听见,但他们之间的动作,却被玄隐晦的看在中,看着神态亲密的二人,他若有所思起来。
漫天黑云散去,澄蓝的天空复现,彼时云气飘渺的通天峰上,因大战而起的血腥之气却仍未曾消散。
云海上,不少青云门弟来回忙碌着,有人救治同门,有人小心安置同门尸首,每个人面上都带着疲,众人神转间,既有看到同门师兄弟死去后的伤怀,又有赢了此次大战后的喜悦。
往云海尽望去,青云六景中最广为人知的“虹桥”就近在前,而走过虹桥,则是那碧寒潭,上古异兽麒麟就在此安家,说来也是奇怪,此次青云门同教的大战,麒麟竟始终未曾现相助,似乎一直隐匿在底,到了现,竟也仍未浮面。
而往寒潭边看去,就是那望不见尽的石阶,由此可直达通天峰,同时亦可至整个青云山脉的最————玉清殿。
此时,玉清殿,衣瑱将秋泽面颊上残留的泪拭尽,而后他便十分自然的把手覆在了对方的手背之上,这人依然怔愣望着自己的模样,也被衣瑱看在中,眸底几分笑意霎时一闪而逝。
手背上突来的温觉使得秋泽一瞬回神,他凝望着衣瑱,刚要开,却见对方神微冷,猛地转望向一直站在殿首为天成护法的玄。
隐晦的打量目光忽地对上了衣瑱冷淡的眸,玄心中一,不敢再直视,他默默地将视线移回自家师父上,可方才对方宛如一潭死的神,又在脑海中浮现,不知怎地,压得他竟有些闷。
衣瑱这时也已收回目光,转望向秋泽,对方眉目间显而易见的担忧,叫他底的冷淡之瞬间褪去,原本搭在对方手背上未曾动作的手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中亦是询问:“方才可是有话?”
秋泽缓缓颔首,漆黑眸如一汪盈盈波动的秋,他认真:“师兄方才所说,今后会尽力让我放……”
未曾说完的话语被衣瑱“嗯”的一声打断,“师弟,今后,我们始终在一。”
听对方语气中的慎重之意,秋泽再次愣了愣神,随后他斟酌片刻,突地肃然:“师兄,方才……莫不是,我们真的到了另一方世间?”
秋泽虽是询问,但话语中却隐了几分肯定之意。
衣瑱微颔首,他思虑了片刻,同样肃然:“嗯,师弟,你心中亦有几分确定之意。”
说着,衣瑱剑眉微皱,复又继续:“如若我们真的在过去,那此刻的我们,或许已不存于世。”
“这……”秋泽的眉也皱了起来,他沉思了一会儿,沉重:“可是因着方才,我们改变了一些事的展?”
衣瑱颔首,他轻叹一声,低低:“况未明,我本无意手,可是师弟你啊,还是如年轻时一般,总是一些另我意外、却又该是你会之事。”
“师兄,我是不是又给你添……”
这话还未说完,又被衣瑱打断了,他了秋泽的手,佯装愠怒,瞪着对方,嗔怪:“欸,停,看来有人还是没把我说过的话放在心上,妄自菲薄?嗯?”
手中传来的温,前人佯怒的鲜活面容,几分责怪却满打趣意味的话语,使得秋泽面渐红,间微动,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他只能望着对方,无措的摇否认。
看着秋泽如此神态,衣瑱心中微动,这一闪而逝,尚未来得及捕捉就已不见的莫名绪,叫他心有疑惑,可他面上仍是如常:“只此一次,再有回,看我怎么罚你!”
话落,衣瑱再次了对方的手,随后正:“你此番行事,倒叫我有了几分确认。”
看秋泽眸底的疑惑,衣瑱也不卖关,直接:“大千世界,自有运转之规律,若过去可以改变,那这世间,岂不是要陷一团象。”
说到此,衣瑱顿了顿,又:“改变过去,只可能得到两结果,第一,未来变得不可确定,而你自亦可能会随之不复存在;第二,无论你怎样改变,一切都会向着既定的未来而去。”
“这……”
秋泽面惊,可也只是一瞬,而后他眉锁,思虑半晌,慎重:“师兄言之有理,那现,我们只需静观其变。”
“不错,师弟,你我已将源解决,若往后事态仍如原来那般展,那此地便是你我之过去,反之则……”
之后的话语,衣瑱不曾再说去,他只是望秋泽那双眸,神柔和。
秋泽缓缓颔首,他亦回望着衣瑱,只是眸底闪烁的,却是那移山倒海都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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