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震惊的也只有田枫熙和李淑梦罢了。
“应该是转去重学校去了吧,隔班也有一个转学的。”
“他成绩那么好,肯定的啊,最后一学期了,他爸妈肯定也想他去好学校上最后一学期吧。”
“我们学校有这么烂吗?”
“你觉得呢?”
班上的闲言闲语也只持续了一阵,很快柳承这个人的存在都被淡忘了。李淑梦上育课时问田枫熙,“你知这件事吗?”
田枫熙摇。
“连你都不知,看来他是真的对这里没一留念呢。”
田枫熙沉默。心里愤怒、悲伤、无力杂在一起,最后回归于平静。当然的不是吗?他会有什么留念?被缠上?被围殴?还是跟他炮友?怎么看都没有一值得记住的回忆。
他看了一李淑梦,不知在问她还是问自己,“你会想他吗?”
李淑梦笑了笑,“当然不会。”
田枫熙轻蔑一笑,“这么肯定?”
“当然。”李淑梦耸了耸肩,反过来问田枫熙,“你会吗?”
“会吧。”
李淑梦似乎被惊到了,看着他,“没想到你还是个重的人。”
“不然你觉得我是什么?冷血的怪吗?”
李淑梦摆摆手,“我还以为你们关系一般呢,没想到你们是真的关系很好啊。”她讥笑一声,抓住机会讽刺田枫熙,“但是,他都没跟你说过转学的事呢。”
“所以他才是冷血的怪。”
李淑梦大笑。
田枫熙最终还是没忍住去了柳承的家。
到门发现他家门大开着,里面对着很多打包的东西。一旁的大妈正打着电话,看到有人过来便挂掉来到田枫熙面前。
“你是柳承朋友?”
田枫熙着。
“这小几乎什么东西都没带走,连猫都留这了,你是来帮他把猫带走的吗?”
一声猫叫响起,田枫熙顿时起了一疙瘩,“我,我……”
在门外犹豫很久,他最后叫来了自己妈妈。
田母不可置信地看着田枫熙,“你确定要养?”田枫熙定决心。田母笑起来,“脱治疗好像也不错。”她抱起小白猫,“哎呀,我一直都想养只猫来着的,要不是你怕猫……”
田枫熙跟小猫两相对,保持着两米以上的距离,田母摸了摸怀里的小猫,“不过我相信你可以克服的,我的好儿。”
中的最后一个学期,大家的话题都围绕着你要考什么学校,以后什么,考完去哪里玩。李淑梦虽然在外表示计划明确,但却不透自己到底有什么打算。
“很明显啊,当然是逐梦娱乐圈了。”乔姣耸耸肩。
“你怎么知?”田枫熙在堂坐在被鸽掉的乔姣对面吃饭。
“她在外面打哈哈,但是瞒不过我好吗?我猜她第一志愿都选好了,但是她肯定上不了。”
田枫熙不解,“她要演艺圈为什么不艺术生?”
“当然是没这资源啊,只能靠后天努力啦。”
“这样去不也是白搭。”
乔姣,“当然了。”
“那你呢?”
“还没想好。”乔姣放手机,抬看他,“你呢?”
田枫熙耸肩。
乔姣问,“你会去外地吗?”
“可能吧。”
“我爸妈倒是不想让我去外地。”
“是你上学,又不是他们。”
乔姣笑,“说的也是。”
一晃即将到考的时候了。而时间就像洗涤剂,它能洗掉任何的不堪、不解、迷惘、过去。也是最好的麻醉药,麻痹你的悲伤、痛苦、愤怒、。但它又像是最无力的安,告诉你一切都会过去,但无论如何你也无法跨过这个坎,它会变成心里的一刺,吞不吐不。哪里都会有它的痕迹。图书馆的角落,如今已经没有学生驻足的池,还有那间从未开放过的空教室。
田枫熙本来以为再次来到这间教室他会到窒息,然而事实却是什么都没有。为了作为备用考场,这里的桌已经被摆成普通教室的样,也被打扫过了,窗大开,动窗帘的一角。他对这副模样到陌生,无论是教室,还是他自己。
绕着教室走了一圈,他坐到靠窗边的桌上,抬看向窗外的天空。他以前总觉得这有什么好看的,偏偏柳承还能一看就是很久。现在他发现那片蓝天之,林立的大厦和无尽的架都延伸至远方,延伸至未来,延伸至无限的可能。
很明显,柳承已经去未来了,而他还在原地。为了前,他也只能藏起这伤疤,抬,迎接未来,迎接考后的未来。
六月旬查分,田枫熙虽然分数够到了外地的211,但他还是留在了本地,而除了他,其他人几乎全都离开这个城市了。
返校时,李淑梦还专门跑过来打听他的况,大概也是以后没可能见面了,最后来“关心”一同班同学。
“知你没发挥好,不用来再讲一遍了。”李淑梦还没开,田枫熙就替她说了。
“我,我真的是没发挥好,不然我……”
看李淑梦还要叭叭一,田枫熙便直接起走人。一抬,碰上门外的朱。对方甚至很客气地跟他了,才去找李淑梦。田枫熙嗤笑,这正合李淑梦发牢的意了。
由于有校来宣传,死寂许久的泉又涌动起来。田枫熙驻足在泉面前,起袋里的薄荷糖。
“你不是走之前要来许个愿吧?”乔姣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田枫熙回,看着她走近,“我看你才是。”
乔姣摸一枚币,“巧了,我还真是来许愿的。”
“我以为你不信。”
“我是不信啊。”乔姣把币田枫熙手里,“所以你帮我许,你心诚,才会灵。”
“哪看来我心诚了?”
乔姣指了指他的脸,“直觉。”
田枫熙啧了一声撇过脸。他随手一扔手里币,转过问,“许什么愿?”
“大哥,你都扔了还问我许什么啊?”
“不然呢?”
“不是你过没过过生日啊?你见哪个先蜡烛后许愿的啊?”乔姣扶额叹息,“算了,当白送学校一块钱了。”
“你本来就是要白送它一块钱的。”
乔姣翻了个白,决定不与他争辩。两人往堂走,准备看看小卖还有没有糖卖了。乔姣突然问,“你报了本地的啊?”田枫熙。
“可是我们都走掉了,你一个人会不会很孤独啊~”
看乔姣不正经的样,田枫熙无奈笑了笑,“你们别忘了我就行。”
乔姣捂嘴,“哎呀,田大佬居然会说这么麻的话了。”
“人是会变的,不是吗?”
乔姣。两人相顾无言。过了一会,乔姣才开,“一会上机吗?”
上大学前的最后一次聚会,陈储雪抱着田枫熙不肯撒手,“我一定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你不要说得我像空巢老人一样好吗?”田枫熙用力推开陈储雪的脸。
“就是,反正群又不会散,到学校再联系。”乔姣一脸嫌弃地看着陈储雪和田枫熙又在上演我和我的猫。
“那,我们寒假见。”陈燕游招招手,拖着不不愿的陈储雪回去了。乔姣也坐车回家。田枫熙在原地等他妈妈来接。
一黑停在前,车窗摇,一只白的脑袋伸来。
“靠!”田枫熙被吓到,退开几米远。
田母不满地大喊,“你嘛去!”田枫熙小心挪到后座,瞥了一趴在副驾驶的小白猫,假装自己看不见。
田母嗤笑自己儿,“记住这是你自己要养的。”
“我知。”
时间的车扬起夜晚的风沙,载着所有人的未来向前动,永不停歇。也许在某个节,还会有故事发生,谁知呢?
白驹白隙,时光荏苒,一转七年过去了。饶是曾经再桀骜不驯的少年如今也学会了曲意逢迎,被带上了社畜的镣铐。
“这个bug调试一。”
“产品呢?”
“付一。”
“测试那边说过了。”
“看来今天又要加班了。”
“辛苦了,上走。”
“王总客气了,我来就行。”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
“这边的代码……”
日复一日的加班工作,田枫熙最终还是不堪重负,倒在了床上。
这是他毕业后签的第一家公司,懵懂的社会新人以为找到了不错的单位,谁知一开始的祥和只是表面现象,特别是经历过一次裁员之后,对他的压榨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他好几次都萌生退意,但公司上上从老板到保洁都不愿意他离开。
“妈的净把我当驴使。”田枫熙因为没时间理发,发留了不少。他一饮而尽手里的酒,引来酒吧里不少注视。
“我看你还是早跑路吧,别猝死在工位上了。”波浪卷的发披在后,夸张的耳饰和脖上的项链似乎是同款,在酒吧昏暗的光线反金。
“你才是,稿写完了吗?还跟我在这里喝酒。”
“不慌,明天才是截稿日。”
“你上次被编辑找过来拖走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放心,我让我老公拖住她了。”
田枫熙看她一,无奈摇笑了笑,“你怎么还跟中似的,作业也是不到的前一秒绝对不会停笔。”
“反正能上就行了。”
“不愧是你,乔大作家。”
“闭嘴!”乔姣恼羞成怒地瞪他一,饮尽杯中残酒。
田枫熙无奈笑笑,他本以为乔姣会留在外地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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