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里克回到公寓之后地了一气，拨通了奥古斯特的号码，对面显示了几秒的忙音之后被接了起来。

他冷冰冰地说：“解释。”

奥古斯特沉默不语片刻，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反应，“你杀了不能杀的人。”

“德雷克？”

“对。我刚刚查到他和政府的对外军火易有关系，如果你上周没有杀他，现在财政应该已经收到拉利昂政府的二十亿金的汇款了。”

德里克的眉突突地。他确实有被这个天文数字惊到，但震惊过后他心中有难以形容的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串了起来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是什么——他此刻正怒火中烧到无法思考。

他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地说：“这是我自己的复仇，无论我杀谁、怎么杀、在哪杀、什么时候杀都跟你没关系，你如果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和妈妈，把你该好的事好就够了，谁给你的资格以我的名义发什么该死的匿名信？！”

“冷静，德里克。”那传来的声音滞涩无比，显然他自己都没多么冷静，说的每个字都饱着一个控制狂看到事朝着完全脱轨的方向一去不返那溢于言表的愤怒。

可德里克还是毫不留地继续嘲讽和刺激他，好像伤害自己唯一在世的亲人能让他自己心里更好受一，“冷静？呵，我冷静的很，这么多年我还是，这毕竟是他们最后一次约会——如果德里克没有注意到自己周围那些不自然的视线的话，他是会这么想的。

从上霍尔本街到津街的路线几乎是一条直线，并不需要穿过浪汉扎堆的小巷，德里克走在熟悉的路上，不时有衣衫褴褛、灰土脸的人向他投来怪异的目光，不像是在觊觎他的财，而更像是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他们正在暗中策划着什么，连环杀手的直觉这样告诉他。

他的：“毕竟我们上就要订婚了。”

说完之后罗聿没有再回答任何一个问题，不顾那些声嘶力竭的尖叫和求知若渴的追问直接坐电梯回了办公室，不所料三分钟之后他的手机响了。

冷酷的声音从话筒那一传来：“谁说要和你订婚了？”

罗聿听了某被行压去的暴躁，据此判断德里克真正想说的应该是“谁他妈说要和你订婚了”，只是碍于家教没骂而已。

“你现在在哪？”罗聿假装没领会到，“需要我去接你吗？”

“别岔开话题。我什么时候答应要跟你订婚了？”德里克完全没上当。

罗聿能听见那边有车喇叭的声音和风声，推测他应该是在来的路上，“一会到了记得再给我打个电话，我去侧门接你，现在正门走不了了。”

“罗、聿。”

“别生气，你之前力消耗太大了，需要静养。”罗聿笑着又补了一句，“亲的。”

他听见德里克一气，说了句“你给我等着”，然后电话里只剩一片忙音。罗聿气定神闲地把手机在办公桌上放，对多米尼克：“三分钟之让人把我办公室收拾净，他有洁癖。”

多米尼克：“……好。”

罗聿开社媒，搜前三分别是“罗氏二公调承认未婚夫”“罗氏董事携夫人否认最新丑闻”“神秘少年嫁全港第一豪门”，一气直接把“蓝颜祸父相争”那条挤了搜榜。

现在罗炀应该正捶顿足以抢地，罗雅估计已经气的在家里开枪了……当然这些都不是主要问题，主要问题是德里克现在的境本质上并没有改变。

不所料的话，罗雪麟会二十四小时监视他以防他离开香港，即使德里克回到他边也无法摆脱无不在的线，毕竟罗雪麟在香港可以说是一手遮天。

但至少人回来了。

过了一会，电话再一次响了，“我到了，来接我。”

“好。”罗聿举着手机走办公室，多米尼克替他电梯键，“没遇到什么阻拦吧？”

“当然没有，”一远一近两声音渐渐重合，“畅行无阻啊。”

话音落的瞬间，电梯显示到达三十层，“叮”的一声门慢慢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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