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赵熹·花下少年应笑我1(8/10)111  借种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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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用的都去拿,要是府里没有,我就问爹爹要来给你,我立字据。”

却绝不提给余容嫁人的事。

余容一边给他编辫一边笑:“这么好呀?”

赵熹大力。他重新对比了一自己和赵煊,赵煊已经有了太妃,无论如何都不是独一无二的,可自己不一样呀!这么一对比,他心里又舒服了,靠在余容怀里和她说小话:“我小时候在石上睡着,大家都以为我跌湖里去了,你拨开叶找到了我,那是我一次见你,你还记得么?我其实当时了噩梦,可害怕了……”

余容微笑:“我只在石上看见一个小娃娃!”

那天赵熹的发很晚才,靠在余容怀里睡着了,余容拨一拨他散来的发,轻轻嗔怪:“没没尾的。”

赵熹的发估计没有全,第二天早上就开始痛,只能派人去资善堂告假,余容给他遛了一圈小羊,赵熹才醒来,又牵着累兮兮的小羊去碧玉壶。

碧玉壶倚山傍,绿荫秾稠,像一方小世界。赵熹即使知这里冷,刻意加了件衣服,但照样打了个抖,定睛一瞧,里面的人都穿着夹袄,半不似在三伏暑天:“官家这里冷,大王还是穿少了。”

赵熹不信邪,走到碧玉壶的小阁中,皇帝正挽着袖改画,素白衫外只有一件青绿的半臂纱袖,还有几个冰盆簇在边冒白烟,赵熹悚然一冷,上前去,羊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皇帝对羊笑:“你找地方趴着去吧。”

羊找了个角落趴着,舒服地摇尾,赵熹坐在父亲手:“爹爹在画画么?”

持盈随:“改画呢。”

赵熹伸看一看:“爹爹,叫他们画画我的小羊,好么?”

人把画卷收去,赵熹噘着嘴,持盈:“画院里就有一科是学画走兽的,你让人去叫就行,怎么不开心?”

赵熹托着腮叹气:“爹爹,我害怕小羊死了,最近天气好,他都没有神。我想给它留一幅画像。我还想带它去住我的王府,它能等到么?”

持盈犹豫地看了羊一,心想羊也不过是那些寿数,这怎么保证?羊没有神,照人的年纪算,这羊都有八十来岁了,怎么有神?不过赵熹的确喜这只羊,他漫扯:“好好养就行。怎么忽然想起你的王府,是不是昨天五哥来馋你了?”

赵熹甜滋滋笑了,大抵觉得父亲的保证很好,父亲是皇帝,什么不到:“是。他还说我的王府正造呢,就挨着他和七哥,爹爹,你叫人在我房间旁边个羊圈好么?”

持盈忍俊不禁:“哪有卧房旁边造羊圈的!”

赵熹还要挣扎两句,人已经把赵熹练习用的缕金筒嵇琴抱来,又捧着他的手给他假指甲,持盈看了:“怎么把指甲剪了?倒不好弹琴了。”时人以留指甲为份的象征。

赵熹很得意,对父亲炫耀:“我昨天去箭,怕手痛,就剪了指甲。爹爹,我能拉了一石的弓呢!”

持盈吓了一:“一石?”他拍拍赵熹的胳膊:“这么厉害?”

成年男只要能拉一石二斗的弓,就足以充禁军锐,可赵熹才十三岁!

赵熹就是来炫耀的:“轻轻一拉就开了,他们都被吓傻啦!”

持盈噗嗤一笑,这世上天生神力的人不少,赵熹也许就是其中一个。他自己也过亲王,知亲王的富贵生活中透着无聊,又不许参政。读书弹琴、练武拉弓,都是些打发时间的消遣罢了:“不要伤了胳膊。”

赵熹调试了一琴弦,有模有样地上去,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爹爹上次叫我问大哥要琴谱,大哥说找不见了。”

持盈挑了挑眉:“不见了?”

赵熹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父亲的脸,太丢了皇帝的琴谱,是不是一不敬呢?然而持盈脸上没什么异样:“没了就算了,他一贯不上心这些。”

赵熹心里气,知这关是过过去了,不枉费他前面东拉西扯、避重就轻的那一堆,心不由得痛骂赵焕自己要争太位,却拉着弟弟们,真不要脸!他上位了有弟弟们什么好?当然,赵煊也是木栓脑,占着份地位、理的制结果还被赵焕打的缩在东

啊呀,还是爹爹皇帝好!

瑞兽香炉吐龙脑的香气,人们推着一架不知什么东西上来,叮叮当当的像风铃,夏天灿烂的光照一缕来,赵熹看见父亲的衣袖浮牡丹

一个齐人的架就停在赵熹面前,有一像青铜编钟的构造。赵熹从座上起来,跑到架前去,那上面挂满了木牌,木牌面缀着白玉红穗,赵熹用手拨一拨,木牌碰撞就发声音,他转看持盈,持盈笑:“牌有曲名,你翻一个来,爹爹教你弹。”

赵熹故作夸张:“每一首爹爹都会么?”

人就一起笑开,为这不知天地厚的九大王,他真不知自己的父亲是何等的风绝世呀!赵熹的手拂琴一样扫过木牌,像儿童扑黄蝶那样摸了几圈,最后把住了一个正在摇晃的木牌。

持盈的声音传来:“九哥翻到了哪一首?”

赵熹摸索着木牌上面的字,喃喃念:“满…江…红……”

持盈“呀”了一声:“这牌谁放去的?”他对赵熹说:“九哥再挑一个来,这牌却不好。”

赵熹摸索了一牌上的字,将它翻转过去,又窃窃地笑:“爹爹不会弹么?”

持盈笑骂他:“这阙曲有何难?”

他给赵熹解释:“这阙词得名于白乐天的‘一中,半江瑟瑟半江红。’景是好景,却无有什么好词,柳三变、张先虽有两首填的不错,但都不足以代表,也不该是你小孩听的,换首轻快些的吧。”

赵熹听完也觉得有理,人家讲“独坐幽篁里,弹琴复啸。”当然一边唱一边弹更有意境了,《满江红》没什么好词,也没什么学的意趣。于是就继续在架前寻找,好半天,他又握住一块木牌,翻转过来:“爹爹,《喜迁莺》!”

持盈噗嗤一声笑了来,他提着衣摆坐到赵熹的座位旁边,赵熹摘木牌回到琴前面,持盈摸摸他的:“刚和我说你的王府呢,《喜迁莺》就是贺人升官乔迁的,跟你倒合适,也轻快。”

他尾指上留了一指甲,轻易勾动琴弦:“成前些日填了首好词,教给你唱罢。”

梅雨霁,暑风和。蝉多。小园台榭远池波。鱼戏动新荷。

薄纱厨,轻羽扇。枕冷簟凉院。此时绪此时天。无事小神仙。

赵熹笑了,他跟着父亲的手在琴上摆动,摇晃脑的:“我是神仙?”

持盈他:“小指勾这里——你是个小神仙。”

《喜迁莺》的调不难,赵熹在父亲边很开心,碧玉壶里悠清凉的风过殿宇,木牌晃落陆离的光,羊在角落里睁开,咩咩地叫起来,赵熹发现自己每次唱到仄掉的时候羊都会叫,持盈没有阻拦这一人一羊的合唱,乐不可支:“连羊都听得懂琴!”

那谁听不懂呢?赵熹不知,他觉得很宁静,很开心。

不算父亲夭折的孩们他排第六,算上的话他排第九。父亲有太赵煊,又有赵焕,除开他们,赵炳、赵烁都是乔贵妃的孩,乔贵妃给父亲生了七个儿,他们的一直很好,六哥赵焜是明达皇后的孩。除开他们,赵熹弟弟们的母亲也各个来历非凡,刘贵妃、崔贵妃、王贤妃…赵熹能单独和父亲待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大分时间里他都和大家一起见父亲,因为父亲是很少来拂云阁的,来也不会过夜。个中的缘由,赵熹在六岁的时候就知了。

他脑里胡思想,手上就弹错了一个音,在弹错以后他更慌了,接连错了好几个。

完了。

他想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弹错音的,他们说赵煊总弹错,得爹爹不断眨睛,可他是太,怎么能和自己一样呢?父亲把他叫到边来,单独授课,是因为他的琴弹的好,可如果总是弹错音怎么办?

他的手忽然被握住,父亲握着他的手去勾上面的弦:“勾这里。怎么一不会弹了?”

赵熹给自己找了个借:“爹爹,我是在想一件事,歌里面唱‘梅雨霁’,可什么叫‘梅雨’?”

持盈停抚弦的手:“‘梅雨’就是梅成熟时候的雨,南方才有呢,因为雨的多,散不掉,地上就的,人走路都打。”

赵熹惊讶:“真的么?我只听过走在雪上会打——”

声音穿来:“当然是真的啦!”

现一个穿紫袍的青年,手里提着一壶酒,他后是有一人,为首的捧着一张琴,还有怀抱琵琶、笙箫的各人等。

那穿紫袍的笑:“不仅会打,东西也会,衣服也晒不,整个人能拧来!”他说完这话,才没正形地行礼:“官家好,大王好。”

赵熹认得他,那是父亲的臣蔡攸:“蔡相公好。”

持盈骂他:“不是说小时候待过的地方都忘了么?上次问你凤凰山什么样也不记得。”

蔡攸嘻嘻哈哈的:“记得那玩意嘛,你不是在艮岳造了座凤凰山么?哎哟,你这也太冷了,看把小孩儿给冻的,九哥快回去穿衣服吧。”

赵熹看要被赶走,和羊都要失去这一避暑胜地,一怒了:“我不冷!”

持盈:“大天的哪有冷的?你手里的是什么,怎么还叫了人来?”说的却是他后的那一队人。

蔡攸晃了晃手里的酒壶:“你不是喊么,雪浸白酒喝不喝?”

赵熹看见这勾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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