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狠狠腹诽。
在达成彼此给了对方一个台阶的虚假和平后,我重新坐,看着舞台上的演员载歌载舞,思绪却飘到了九霄云外。
直到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我看了一手机屏幕,是一个陌生的来电。
我朝着贺行了一个接电话的手势,接着赶离开了剧场,走到了外面廊的拐角。
不打来电话的是谁,我都无比激他能在此时此刻差错地帮我一把。
电话接通了,里面传的是我无比熟悉的声音。
“哥,是我。”
“我很想你。”
“你过得还好吗?”
“玩得一定很开心吧,毕竟现在还有个贺行护着你,”付音存停顿了一,语气夹杂着一丝令人作呕的粘腻:“话说回来,你跟贺行的事,贺言知吗?”
我觉得自己应该是有些船的,不然无法解释此时此刻从涌上来的恶心反胃。我收回之前的话,听到付音存的声音不比跟贺行独好到哪里去。
真是晦气!我应该一上船就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的,我咬着牙,一言不发挂断了电话。
哪怕送给付音存一句脏话,我都觉得浪费力,他不。
手机又震动了两,我不耐烦地拖那个号码,打算拉黑,却在此时看清了对方发来的彩信。
那是一张特写照片,背景灯光昏暗,却也因此衬托的画面中央的那枚针更加耀夺目。
十一岁那年我捉来一只绿咬鹃,让他乖乖落在了妈妈那件白旗袍的领,后来妈妈死了,咬鹃飞了。
我怒气冲冲地跑回别墅质问那个女人,恨不得生吞她的,啃她的骨,而那个女人只会瑟缩在老畜生怀里,一边假惺惺地掉泪,一边辩白说自己不知那是我妈妈的遗。
所以她才能堂而皇之地将那些东西一脑地捐给了“慈善组织”,所有的、全的、原本属于我母亲的东西,都被那个女人当垃圾一般扔掉了。
我死死盯着手机屏幕里那枚绿咬鹃针,只觉得眶里要滴血来。
绿咬鹃飞回来了,可妈妈永远不会回来了。
付音存再次打来了电话。
他是个揣度人心的手,我听着他在手机另一的轻笑,像极了一条看不见的绳索,倏地缠住了我的脚腕,叫我不得挣脱。
“这是我从一个私人收藏展上看到的,仔细辨认了很久才确定,这应该是哥哥当年送给江阿姨的那枚针,真的很漂亮,难怪哥哥会为了这个宝贝要杀了我妈……”
“付音存,有话直接说,你想要什么?”我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付音存的话是不能信的,我甚至怀疑这枚针一直都在他们母手里,但无论如何,我得拿回这枚针。
付音存低低笑了声:“哥哥,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谈什么要不要的,我是很想帮哥哥买回这枚针,可那位私人收藏家太难说话,我一个人怕是搞不定。”
我沉默,等着他继续往说。
“所以我想,哥哥要是愿意面的话,这笔买卖应该很容易就谈妥了……”
“至于钱的问题,哥哥不用担心,邵益玩牌不是输了你几千万吗?这笔钱由我来还好了……”
“哥哥,回来吧,我帮你看好了机票,后天从圣托……”
“付音存,你知那枚针上是什么鸟么?”我不想再听他继续往说,声打断了他。
付音存不说话了,我甚至可以想象来此刻手机另一他睁大睛的白痴模样。
“所以说,你果然跟你妈都是一路货,肤浅,无知,愚蠢,又恶毒。”
手机里的呼声骤然变得重。
“那是凤尾绿咬鹃,死、可以,但永远不可能被钳制。”
贺行找来的时候,我正在顺着廊往外走。
“宁宁。”贺行在后面叫我的名字。
我停脚步,转望着他:“我有些累了,想要回去休息,韩沛那边就麻烦你善后了,他的手机我放在剧院二楼包厢里了。”
说完,我不再理会贺行在后唤些什么,拖着步回了房间。
好在贺行没有追上来。
我将自己埋在被里,脑海里回想着贺行对我的评价,他说我习惯嘴上逞,心里后悔,字字准得扎心——我前脚刚拒绝了付音存,便懊恼把话说得太死了。
为了那枚针,即便是与付音存虚与委蛇又如何?
如果是付音存呢?他为了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会到什么程度?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笑着贴上来,不怎么样被人贬低奚落为难,都不会轻易放弃。
我永远都变不成那样的人吧?
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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