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将我的胳膊掖毯里,他侧着,我看不清他的表,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你自己过你自己不知?”
我有些发懵,我小时候的确对海鲜过,不过这个病在青期之前就已经自动消失了。
我刚想开反驳,便觉得肘窝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医生打扮的中年男人见状赶让人拿棉签,我只觉得被他扎过的那凉飕飕的,痛倒是没之前那么了。
贺行的脸不大好,他的眉拧起来的时候显得格外生人莫近,这副模样不禁让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景象。
“怎么回事?这都试多少次了,我那么多钱聘你是来吃饭的吗?!”
男人面更难看,我甚至能瞥见他额上的汗珠:“贺总,付先生的血实在太细,我本来也不擅打滴……”
后面的话即使不说大家也都能明白了,扎针本来是护士的活,如果不是私人医生,会熟练打滴的的确不多,再加上外面的风暴还没停歇,船依旧在摇晃,他三番两次扎不准也正常。
贺行听了男人的话不怒反笑:“你的意思是让我现在给你找个护士来?”
男人立时不敢声了。
看场面尴尬,我只得撑着开:“我想喝。”
或许是脱的缘故,我整个人虚弱不堪,连带着声音都是颤抖的,虽然气若蚊蝇,但到底是打破了屋里的诡静氛围。
众人齐刷刷撇过,将视线转到了我上。
我忽然有些后悔没有继续装死去了。
贺行刚使了个,就有人端来一杯温,我想要从那人手中接过杯,忽觉后脊一凉,竟是被人抱着腰坐了起来。
贺行就坐在我后面,用膛抵住了我的后背,我缩着腰,大半个都歪在了他怀里,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他只穿了一丝绸材质的睡衣,白天梳得一丝不苟的刘海也全被放了来。
贺行见我盯着他看,原本皱着的眉慢慢松开,只不过脸上依旧没什么表:“看什么?”
我不好问他是不是觉睡到一半跑过来的,怕他骂我自恋,只能转移了一个话题,没话找话:“你刘海放来了。”
贺行像是没料到我会说这句话,愣了半晌才开:“是,放来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摇摇,想赶把这个话题岔过去:“没问题,好看的。”
贺行张了张,大约还要说些什么,我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扭接过杯,低着小小地啜了起来。
“针扎不去也不是办法,手肘扎不了,待会让医生试试你脚背上的血。”
我正喝着,冷不丁听见贺行这句话,差没呛着。
我都不敢看手背肘窝被扎了多少针,贺行倒真是说话不气,不是他的他不心疼。
“不用了,我应该就是土不服加船,用不着打滴,吃药休息休息就行了。”
说实话,我现在有慌,这满屋的人都是贺行带来的,更别提我又生着病,跟他扛是不可能了,就连吃药打针这私人的事都要和他商量着来。
贺行没接我的话茬,屋里忽然又安静了来,他就像一位拥有着绝对统治权的国王,在他开之前,发任何一细微声音都会被判极刑。
我能觉到有一视线——贺行在盯着我,他大概是不兴了,我能从他呼的浅判断他的绪。
刚才我夸他刘海好看的时候,他连呼声都是轻快的。
“我小的时候的确有过海鲜过,不过已经很多年没有再复发了,我觉得……我应该问题不大。”
我想了想,到底还是再开解释了一遍,贺行闻言依旧没有声,反而是一旁的医生了眉目:“那就对了,过跟免疫力有很大关系,付先生小时候会海鲜过多半是因为幼儿免疫力弱,昨晚您船再加上土不服,本来状况就不好,又恰巧吃了海鲜……”
简单来说,就是人倒霉起来喝都牙。
我顿觉心累。
“你的意思是,他这是突发况?”
谢天谢地,贺行终于吱声了。
医生赶解释:“算是一场意外吧,贺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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