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从窗爬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床上愣神,两只睛呆呆地盯着天板,连他什么时候摸上床都不知。
谢临从侧搂住我的腰,不断地重复“宁宁,你还有我,我以后会好好护着你”之类的话,我受着他的温,陡然间想起了母亲的怀抱,从今以后再也没有这样一个温柔香的怀抱等着我了。
我伸手揪住了谢临的衣角,将脸埋了他的膛,无声地噎起来。
不知哭了多久,我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在酒店房间发生的噩梦一幕幕如同走灯般自我脑海中闪过,我这才恍然想起来谢临是如何背叛的我,他早就违背了自己的誓言。
“谢临,你放开我!”
前的男人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抗拒,住我手腕的动作愈发用力,再抬去看那张熟悉的脸,谢临早已收敛起了温柔神,变得脸冰冷、神淡漠。
“你以为你还能躲得掉吗?”谢临机械开,发的却是贺言的声音,我顿时发麻,使上了浑的力气挣扎,一秒,相碰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响,我猛地睁开了睛。
坐在床的男人遮住了屋的大半光线,他骨节分明的手掌包住了我整个拳,我能觉到他的视线落在了我的上,只是没法分辨他神中的意。
“怎么,小豹又想给我一个耳光?”
是贺行。
我惊诧于贺行语气中的戏谑,他却立刻收回调笑的语气,转对旁边的人吩咐:“没事了,你们继续扎针吧。”
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瞥过视线,瞧见了床边围了好些人,有个医生打扮的中年男人正在将输针扎我的肘窝。
贺行将我的胳膊掖毯里,他侧着,我看不清他的表,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你自己过你自己不知?”
我有些发懵,我小时候的确对海鲜过,不过这个病在青期之前就已经自动消失了。
我刚想开反驳,便觉得肘窝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医生打扮的中年男人见状赶让人拿棉签,我只觉得被他扎过的那凉飕飕的,痛倒是没之前那么了。
贺行的脸不大好,他的眉拧起来的时候显得格外生人莫近,这副模样不禁让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景象。
“怎么回事?这都试多少次了,我那么多钱聘你是来吃饭的吗?!”
男人面更难看,我甚至能瞥见他额上的汗珠:“贺总,付先生的血实在太细,我本来也不擅打滴……”
后面的话即使不说大家也都能明白了,扎针本来是护士的活,如果不是私人医生,会熟练打滴的的确不多,再加上外面的风暴还没停歇,船依旧在摇晃,他三番两次扎不准也正常。
贺行听了男人的话不怒反笑:“你的意思是让我现在给你找个护士来?”
男人立时不敢声了。
看场面尴尬,我只得撑着开:“我想喝。”
或许是脱的缘故,我整个人虚弱不堪,连带着声音都是颤抖的,虽然气若蚊蝇,但到底是打破了屋里的诡静氛围。
众人齐刷刷撇过,将视线转到了我上。
我忽然有些后悔没有继续装死去了。
贺行刚使了个,就有人端来一杯温,我想要从那人手中接过杯,忽觉后脊一凉,竟是被人抱着腰坐了起来。
贺行就坐在我后面,用膛抵住了我的后背,我缩着腰,大半个都歪在了他怀里,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他只穿了一丝绸材质的睡衣,白天梳得一丝不苟的刘海也全被放了来。
贺行见我盯着他看,原本皱着的眉慢慢松开,只不过脸上依旧没什么表:“看什么?”
我不好问他是不是觉睡到一半跑过来的,怕他骂我自恋,只能转移了一个话题,没话找话:“你刘海放来了。”
贺行像是没料到我会说这句话,愣了半晌才开:“是,放来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摇摇,想赶把这个话题岔过去:“没问题,好看的。”
贺行张了张,大约还要说些什么,我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扭接过杯,低着小小地啜了起来。
“针扎不去也不是办法,手肘扎不了,待会让医生试试你脚背上的血。”
我正喝着,冷不丁听见贺行这句话,差没呛着。
我都不敢看手背肘窝被扎了多少针,贺行倒真是说话不气,不是他的他不心疼。
“不用了,我应该就是土不服加船,用不着打滴,吃药休息休息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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