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关玉秀(5/10)111  工具人女配重生后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在。

活生生的玉麟在面前,能对话,摸。能再一次见到弟弟,关玉秀觉得这已经是上天赐予她的至幸福了。

所以此时,她不能只因为听到了某个刺耳的名字,绪就如此波动。

重新回到年少时候,曾所经历的那些恨意就会消失吗?

关玉秀很清楚,即使回来,她也无法像从前一般了。就是因为自己一直听之任之,袖手旁观,无所作为,才会发展到那个地步,现在活过来也只是个披着她曾经的怨魂恶鬼。

但关玉秀一直是那很能克制自己的人,所以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冷静的恶鬼。同时也被重生的狂喜冲淡了那压抑在心中的疯狂。

只是随着尚棠那个名字的提,这疯狂再次达到鼎盛,沸腾而的黑绪一瞬扭曲了她的表

而她的古怪使玉麟面疑惑,不住的打量。

啊,玉麟还活着。真好。

关玉秀忍不住又搂过弟弟贴贴,在玉麟的推搡叫骂中,把这绪抛到了脑后。

将玉麟受伤的右臂抬起,关玉秀抚摸着已经愈合的伤:“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差就魂飞魄散了……”

“夸张。”耳边玉麟嗤笑一声,正要把她从胳膊上扒拉去,随即动作忽然停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的?!”他揪起玉秀的右手,脸大变。

关玉秀不明所以的看向自己的右手。不由一

右手掌上印着一排极的牙印,此时已结成了可怖的紫黑疤痕,上面还黏连着未涸的血丝。她方才受到疼痛,不由得嘶了一声。

“你很疼吗?”玉麟抓住她的力立刻放轻,眉拧成一团,中蕴育着怒气:“笨!为什么不去找大夫包扎?”

死过一次的人还会在意这吗?反正关玉秀是不在乎。

“没关系,已经不血了。”关玉秀嘻嘻笑

关玉麟怪异的看了她一

“这么的伤怎么会没事?”关玉麟咬牙关:“谁的,你可别跟我说这是你自己咬的。”

关玉秀则微垂,指尖轻抚着那骇人伤到几可见骨的齿痕,就算日后好也会留醒目的疤痕,前闪过尚棠那时癫狂至极想要抓住她的景。沉思起来。

真没想到那个,居然还给自己留了这纪念。理说回到之前,也还是之前的,却又带来了这死后被咬的伤,这真是想不通。莫非这并不是单纯的时光倒……

“关玉秀!”见她迟迟不吭声,关玉麟忽然直呼她的大名,凑近脸,迫她与他直视:“别支支吾吾的,快告诉我!”

关玉秀怜的凝视着关玉麟的脸:“我没事。”

“你不是在顾虑我的伤吧?”关玉麟误会了她的意思,不屑的甩甩手腕:“别说现在已经彻底利索了。我就是只剩一条胳膊,放这京城,能真跟你老弟我过招的也没几个。谁的你直说。”

“我不是担心这个。”看到他这骄傲自满的模样如此熟悉,却又那么遥久未见,关玉秀忍不住又搂他的脖蹭了起来。

关玉麟被她搂的几乎不上气,无奈的又把她从上扒来思索:“什么样的人连咱们将军府都敢得罪?”

他瞥了玉秀一:“不会是皇吧?”

“前几天听说阿和那个谁游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三皇。阿好像与他相谈甚来着……所以,这总不会是他的吧?”玉麟声音缓缓压低试探问。

这时的三皇是谁来着,玉秀一时转不过弯。一开始只呆呆看着他微笑。

三皇,三……越昭王沈临渊。

她反应过来了。噢,是日后设计她枉死,害她家破人亡的那个昏君沈临渊。

——是那个畜生。

玉秀的表变化被玉麟收底。他脸顿时变得难看无比:“真是他!”

“不,是。”关玉秀几乎是从牙中咬这两个字来。

关玉秀回想玉麟刚才提到的游一事。和沈临渊时隔多年大后的重遇确实差不多是玉麟受伤的前几日。常年除了上学懒得宅门的她难得被尚棠拉去游泛舟,记得那天湖上冷的要死,她又准备不足,穿的衣服薄的可怜,被不知是路过还是有意与尚棠幽会的沈临渊认来,让人送了件外披给她。

这事不用想应该也是尚棠告诉玉麟的。关玉秀奇怪的是,当时她和沈临渊除了寒暄几句而后让人拿件衣服外再没怎么说过话,怎么到玉麟这里就变成自己和他相谈甚了,尚棠那女人真会在弟弟面前给她添油加醋啊。

“阿。”玉麟火冒三丈地捧起玉秀的,让她看向他,不笑:“你是已经想起了沈临渊他当年救过你的事,所以不了什么都对我闭吗。”

此时关玉麟满戾气,不知刚才的对话让他想到了哪里,又想象了自己柔弱的阿遭遇了些什么,看着很是骇人。

关玉秀望着他,却一不觉恐惧,反而把手一合,开心的问:“玉麟是担心我被抢走?”

少年瞳孔一缩,脸上有挂不住了,立即咬牙切齿地反驳:“别胡说!”

“哈哈哈哈玉麟真可~”

关玉秀捂着弟弟的脸颊开怀大笑:“放心吧,这辈最喜的无论何时都是你啊!”

她大概也能猜到玉麟想到了什么才会如此生气。

“不要轻信外人的挑拨,我傻了才会跟那个脑有问题的搅到一块儿去。”关玉秀森森的把玩着弟弟的发。

关玉麟却有些不信:“我以为你还很喜他呢?不是还专门送了最喜的那本书,心心念念了好几年……”

“不喜啊。”关玉秀只微笑:“你记错了,我何时给他送过书?我本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关玉麟怀疑的看着她,见她神不像有假,这才松气。

“看你平时傻呆呆的。没想到这次觉得倒很对。”关玉麟抱臂耸了耸肩,不置可否,随即轻弹了她的额,随即在关玉秀捂时嘀咕:“那沈临渊瞧着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喜他了最好。”

他随即正:“阿,你就跟一个家世差不多的结亲就好。将来住的最好离家近些,这样我去看你也方便。”

关玉秀从未想到他会同自己说这话,理说他应该还不知与沈临渊的婚约一事。一时不知作何回应,只支支吾吾:“还早呢。”

“你别不当回事儿啊。”玉麟咂,撇嘴:“要是嫁个离家远的,或者一年都见不到一次的那人家,你这,被人欺负死了我都不知。”

“……”

关玉秀怔了怔,中涌了泪:“玉,麟……阿不”

“——我和棠棠成亲后,尽量住的离你近些。”关玉麟眯起,嘴角漾开一抹笑。

这一句就如晴天霹雳让她把剩的话卡在咙。她这才惊醒过来,自家弟弟这时候是多么的迷恋尚棠。

整日整夜的陪尚棠在京城游玩,耽误课业和训练,遍地搜寻宝,几乎到了挥霍的地步,只为博人一笑。甚至临近考试为帮她去老师那偷试卷,被发现后差被逐书院,还是看在尚将军面上才息事宁人,为这事关玉麟差没被父亲打残。将军府少主专相府三小的八卦也传的满城皆知。

关玉秀已知未来,知此时的尚棠就已经和沈临渊相识相知暧昧不清了,关玉麟却不知,或者说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不愿面对,完全陷了他一厢愿的恋忱中把尚棠当自己未过门的媳妇。

关玉麟格别扭拧,他喜一个人不会对周围人藏着掖着,会明目张胆的对她好,恨不得昭告天这是我看上的人,不时自己的占有,行动上显得霸专横,可唯独嘴上却绝不会对当事人说半个喜。不知是害羞还是有绝对的自信能被当事人接受就默认了。

关玉麟这格缺陷,是对自己完全不利的缺陷。

一心只对人好,嘴上不说,指望别人也和自己心意相同。

不过是怕明说被拒绝。

但反过来,由于没有确认,永远也不知对方是否真的喜自己。即使自己已自信确认,可万一对方不是呢,对方完全不是这样想的呢。

自顾自陷真的好吗。

即使察觉了不对劲,也顽固的不愿相信。所以当沈临渊和尚棠公布婚约时给他的打击才那么大。

那是自信、自傲、自尊彻底破碎的一瞬间。即使再怎么自欺欺人,也回不到从前了。

但是即使这样,也只不过是小挫折。因为人生的路还很,只要活着,活着总会有一天能够跨过心里那坎。

可是未来十八岁的玉麟还来不及跨过那坎,就被心上人杀死了。

听闻关玉麟死讯时的光景历历在目。那些记忆仿佛重锤一敲打着关玉秀的脑袋。

“玉麟,阿不结婚了。”她捂着裂的

“你又说这话。”关玉麟听她这话都听腻了,叹着气撇过去:“什么不想结婚只想跟我呆在一起……阿上及笄了,怎么还总说这话。就算你不嫁人,我还要成亲呢。”

“兄弟妹早晚都会分开,就算是家人也不能一直在一起……”关玉麟苦婆心

“——不一直在一起也可以。”

玉麟闻言惊愕的扭过脸来:“你说什么?”

“只要你活着就可以。”

“哈?”

“阿只要你活着就可以。”

关玉麟脸微变。

“……莫名其妙!”他突然有些恼火,声音怒,表却带着惶恐。

虽然嘴上这么说,他可从没想过一直持黏着他的胞会真有想离开自己的一天。乍惊之又有些烦躁,只急将话题扯了回去。

“你别再左扯右扯了,咬你的是谁你吱一声,我去把他的手掰断就是了。”

“你不会的。”关玉秀静静的看着他。

“你是觉得我不敢替你?”

“不是不敢,是不会。”手上那刺的牙印灼痛着视神经,关玉秀很平静的说:“那是你非常重要的心上人。”

“别开玩笑了,心上人?你不是说真的吧……”

玉麟咕哝一声,果不其然噤声了。

关玉秀则等着他的一步反应。

“你是说,这是,尚棠的?”关玉麟终于僵着脸开了,语气里满是惶惑。

呀,果然这就承认那是他心上人了。

关玉秀忽有一病态的舒畅,笑了:“所以你能帮阿把她的手掰断吗?”

玉麟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关玉秀,你疯了?”

“——你怎么跟说话呢。”中横生满腔戾气,关玉秀一把攥住弟弟的手腕,低喃:“不是说会帮我报仇?怎么听到是她就反悔了。阿没说错吧,你不会。”

“她的事你总是冲在前面,她的话你从来都是只信不疑。所以最后才会被骗啊!”关玉秀语调逐渐趋于癫狂。

玉麟的脸上血尽失,青暴起,一起一伏,被这番话气到极

一震,猛地甩开关玉秀的手。

“对啊,我是傻。阿若看不惯我的所作所为,可以不用再我的这些破事。我也免得日日被人打扰,乐得清闲。”他冷冷

“可尚棠到底是你朋友,你该是最了解她的,却在背后如此编排她,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这一甩足使了八分力气,“啪”清脆一声,关玉秀手背上刹那显了红印,也不由往后踉跄。

“小心!”少年刚吼完就有些后悔。见状立即伸手想来扶她。关玉秀则一反常态的后退几步,躲开了。

关玉麟一愣,他阿可从来没拒绝过他,以往即使两人吵架也都是关玉秀很快服。他这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对面自家阿嘴一撇,低声骂了句。

“玉麟是笨。”

关玉秀离开了。留关玉麟一个人站在原地有些摸不到脑,因吵架一次的反常而焦躁不安,想追去又拉不脸,最后只坐回椅上生闷气,自我安反正过会儿她就会回来找他一一个玉麟对不起了。他那时候只要大方的表示原谅二人就会和解了。

可他直等到太山,天已完全暗来,关玉秀也没再来找他。

关玉秀摸索着回了自己屋,看着这与记忆中别无一般的房间,只觉恍若隔世。将军府虽是皇家赐给她父亲的,但这夫妻二人常年在边关一年也回不来几次,关玉秀在京中又需要人照顾,祖父母又早已不在,就将本已归乡田的外祖父阿公请回了京城的府上。

阿公虽曾也是叱咤风云的武将,脾气却十分和顺。总是乐呵呵的坐在宅里,没事地,喝喝茶,听听朝中旧友的诉苦,享受着晚年生活。戚威家代代都是只娶一妻,绝不纳妾,关将军与夫人结亲后也尊此,从未纳妾,并将此条作为家规订了去。

因为关家有着这样的规矩,所以关玉麟才觉得关玉秀与皇室的结亲从本上就不可能。

自关玉秀与关玉麟二人阿婆走后,不知是年老心境已变,还是孤独所致,阿公变得十分衷于钻研农学,因此将军府中被上上了不少农作,几乎没有空的地,也因此省了好大一笔采购材的费用,谁来了不夸一句将军府勤俭节俭,实我东临之典范呢。如今京中贵族中像将军府上这场景也算独树一帜了。也因此成了着名的朝中老臣叙旧地,时不时的就有胡白的老爷爷跑来跟阿公一聊就一天。曾经还被尚棠戏称为养老院。

关玉秀本就不说话,虽名义上被阿公教养,但也只是放养,阿公从不要求她请安,也不要求她与他一起用餐,加上老三天两的总往外跑,关玉秀平日也见不到老人几次,也与阿公也不太熟悉,又因于这样闲适自然的环境,因此更是大门不二门不迈。

这样平和的日一直持续到关氏夫妇被征调回京,玉麟被封为少将代替父亲派去边关镇守为止。在他们回来之后不过一个月,某天阿公就带着那些的伯伯婶婶一声不吭的不告而别了,只留纸条说他回乡守着阿婆去了,从此杳无音讯。

关玉秀回忆起往事,不知不觉将与玉麟的争端抛在脑后,这才想起手上的伤还要包扎,因为已经完全结痂了,不想再麻烦人特地跑一趟去请大夫,关玉秀自己冲了,凭记忆回屋拿药粉和净布条包扎好了。

关玉秀的院里没有丫鬟,这是父母在关玉秀来之前特意吩咐过的。她没觉得没人服侍有什么不方便,也习惯了,玉麟来到瑞京后原本是有仆人的,见到她这样却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要了,持同她一样,还说这样更自在,结果自己连发也梳不好,还是玉秀慢慢教他的。

其实关玉秀也知。就连尚棠这个不受待见的在相府中也至少还是有丫鬟婆服侍,父母此举并非只是锻炼她自理。

只是父母并不她,之所以独把她送到瑞京也是不想让她再接玉麟。

她明白,也泰然接受。她从生开始就已经接受父母不喜自己的事实了,所以她从未觉得有过不忿、悲伤、不平。

来到瑞京后她也觉得自己不会再见到玉麟了,她也接受了,可是,玉麟两年后却自己来找她了。

学堂,驻地边城也有。可是既然父母说玉麟要来瑞京和她念书,那就绝不可能是父母的授意。

是玉麟自己要求来的。

察觉了这一后,关玉秀不太明白自己的心,她该是兴,非常兴的,可她觉得这本无法与中汹涌的心绪等同。她将玉麟的所有来信都小心的珍藏,而这一封告知自己将要来京的来信,则被她连夜了平安符,小心的去,天天睡。

说起来平安符!关玉秀立刻从心的位置衬一个的护符,她急忙打开,从里面拿那封信。

啊,关玉秀脸上显无与比的宽来,还在。

这个护符当时不知哪天被尚棠看去了,关玉秀越不给她却要,即使说个一模一样的给她也不要,就要她手里这个。关玉秀拒绝了。后来尚棠不知和玉麟说了什么,玉麟过来亲自找她要来了,于是关玉秀把信拿来,把平安符给了尚棠。尚棠却仍不满意,后来不知怎么,那封信也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住这封信,把它小心的折好,放回了附符,又将护符放到贴心

回来了,都回来了。

------------------------------------------------------------------------------------------------------------------------------------------------------------------------------------------

关玉麟趁有人送来晚餐时问家赵爷,阿最近是否了什么事,去过哪儿。

“大小哪里都没去,自您事后一直没去学堂,每日就来您这边看望。”赵爷温和

“这就怪了,哪都没去,怎么就会被咬了。”关玉麟神沉,自言自语。

“大小受伤了?我去请大夫来吧。”

关玉麟这才惊觉:“对,你快去请个人来给她看看。阿那手搞不好要留疤。”

“秀秀怎么了?”

倏地传来一个声音。一少女推门而,这少女着颜的紫裙,着雪白的颈和手腕,着啷当作响的金饰,一步并作两步走,一双的微微眯起的极的丹凤直直的撞关玉麟的视线里。正是少女时期的尚棠。赵爷问了生好就退了。

“谁知。”关玉麟方才还沉浸在和胞吵架的怒火余韵中,此时尚棠来了也只是失望的冷哼一声,并不多说。

一个老门为相对而坐的二人沏了茶,接着不声不响的退了。

“你们将军府真有够自在,这些婆婆才也都行事随意的很。”尚棠看着远去的老,慵懒的倚在椅上,抬起手腕,举起茶杯轻声叹。

这语气又像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