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量消散过快,还是中药残留,就算使全力气,还是难以支。
“我死后,能用的官都捐了,我希望你能解剖我的。”
“我不会让这事发生。”
“米国的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安心养病。”
“晚安。”
——
簌!
压成小坡的积雪突然簌簌而,纯黑的羽绒服。
陈复止瞪大睛,望着漆黑的天空。
四肢如冰块一样僵,好像丧失了知觉。
大脑也如针扎般痛苦。
不知倒在雪地里多久,已经觉不到寒冷。
他无声地着气,脑边还没凝结的雪顺着隙衣空隙中,直接接到肤,但他却没有到寒冷。
如死一般的寂静。
这一刻,他的大脑无比清晰。
他不能死在米国,死在看望希希的路上。
他因为病重难愈去世,孟法医都会愧疚难安,如果他死在去看望希希的路上,孟法医该怎么面对。
他要活!
神经,似乎有了一知。
陈复止艰难驱动肢,他知是麻木的,但好在手脚还有微末知觉,他慢慢将手从脖间伸羽绒服,一瞬,冻麻的手指一阵刺痛,接着是温的意。
谢羽绒服,被羽绒服包裹的躯还有温度,才没有让他冻死在冰天雪地中。
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只是没有被保护的四肢几乎丧失了行动能力。
陈复止大脑飞速运转,他不能死在这里,不能被大雪覆盖,手机和背包被司机拿走,他无法向外界求助。
不,就算有手机又怎么样?这里是没有信号的。
陈复止来不及自怨自艾,大脑开始运转后,也不再如石一样僵。
他仔细分析着。
这里是去希希所在的矫正中心必经路,意味着要去那个方向的人,必然会经过这条颠簸偏僻的路。
司机虽然是个成年男人,但他急于逃离案发现场,记得没错的话,在昏死过去前,他听到过司机说过他太重了的话,那么他可能离路并不远。
继续呆在这里,任凭落雪把他掩埋,在雪没有化前,不会有人发现他。
想要提被救几率,他必须回到路上,路过的车辆看到他,他就有机会得救。
虽然,大分旅人会避开雪天行车,但是他只能赌会有车经过这条路。
陈复止一气,脖颈间试探温度的手,慢慢握拳,将手蜷缩羽绒服保温。
手掌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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