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无沉指尖轻轻了她的。

“你没看到我留给你的佛石心吗？”她哭着说，“你能拿着它去极乐世界的啊，你不是一直想修成金，不要因为我，就……”

而玉晚似乎明白什么，里一泛起泪光：“是因为破了戒吗？”

玉晚越过无沉的肩向后看，后方路上空无一人。

从大雄宝殿，到天王殿，到山门，很很，仿佛看不到。

“你是须提首座，生来就不是凡人。是我错，我害了你，我当初就不该跟你说什么渡……”

可那又如何？

佛像仍宝相庄严，不发一言。

只站起，转，向她来时的路走去。

“那你还……”

第43章 和风

无沉微顿。

从此他再不修菩提。

“嗯。没关系。”

山的路没设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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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俗了……就不是首座了……”

“你误会了，那不是佛石心，只是一块很普通的石。”

无沉闻言，也微微侧首向后看。

那夜她艳骨发作，那么好的机会，她都不愿诱他犯戒，更枉论破戒。

他：“不是你的错。”

玉晚却还是哭。

斜余晖映他底，他目光很沉静，也很悠远。

本以为能安她，岂料她哭得更厉害。

玉晚喃喃：“那为什么要把衲衣脱掉？”

还是那条路。

玉晚摇。

是因为她吗？

他答：“不后悔。”

无沉却笑了。

她：“不后悔吗？”

“为何要破戒？”她着泪问，“我不想你破戒。”

无沉说：“没有。”

玉晚没能说完。

她何时来的，竟看到了。

“痴儿。”

起先无沉还打算继续抱着玉晚走, 岂料正是因为横抱的姿势，玉晚听他呼不对，没走几层台阶就要来, 不让他抱了。

离开前，他抱着玉晚在殿外跪，对殿佛像单手施礼。

但再，也终究慢慢走完了，落日熔金，暮云合璧，正是先前所说的最迟明晚。

“唉。”

他说着，打横抱起她，这就要带她离开了。

无沉便继续哄：“我已还俗，我是凡人了。”

是他错，倘若他早早就知他已经动心，也不会让她今日难过至此。

然后抬手给她泪，哄：“我看到了。”

他也不言。

他修众生。

可为何……

她起初的确以为是佛石心，但后来也知其实就是块普通石。

明明她已经足够克制，也足够隐忍。

梵音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