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妙上只看着她,却不说话,她觉得是不是她说的还不够,他还是要责罚无沉,便想了想,又说:“无沉去无量寺找我那日,我问过真师兄,师兄告诉我,我和无沉之间有一劫。”
她想了想。
“上人。”
妙上:“照晚居士是聪明人,当知既有禁制阻你,便是不想你登山门。”
“上人,您既已知晓我与无沉的事,那也应当知晓,我没有家人,我唯一的朋友前不久也去了,只剩无沉。
那她就看着他成佛。
怎么可能没有遗憾。
可是不行。
妙上叹气。
“但我也知,他是千百年来最有希望修成金的佛,我不该耽误他的,是我舍不得放手。”
就在妙上以为,她会像过去那些人一样与他诡辩,让他站在她的角度理解她的想法时,却听她:“我舍不无沉。”
“可若能避开,也不会是劫了。”
她声音很轻。
与此同时。
玉晚:“我也知。”
玉晚说:“我知。”
她要学会放手。
然后终于说那句:“错在我。”
妙上再说不去。
无沉接:“结果弟回来要还俗。”
玉晚:“上人请说。”
“那日我问你,此番山可会一去不回,你说不会。结果,结果……”
妙上拨动念珠:“那又为何仍要登门?”
玉晚不知该如何捧一颗真心给人看。
妙上:“无沉不能见你。”
妙上说:“那为何非要登门?”
她一都不想只能见这最后一面。
玉晚:“我想见无沉。”
很想很想。
她咬咬。
妙上指着他:“你……”
礼毕抬首,问:“上人以外化见我,可是有话要同我说?”
“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很开心,”玉晚,“我如今只求再见无沉一面,和他说清楚,我便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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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山门前,她止步,合十行礼。
妙上拨珠的动作一停。
“我很想无沉能一直陪着我。
的是:“师父或许有所不知,这时候给我看这个,只会令我更想去找她。”
她遗憾的啊。
她声音更轻了。
玉晚几落泪。
想每天都能见到他,想每天都能和他说话,想每天都能有他在边。
“一切由皆源自于我,您别责罚无沉,他不是有心的。”
玉晚没有立即回答。
“早知今日,当初我就该叫他避着劫,不见你……”
妙上又细细看她,似乎想要看她此言是否自真心。
玉晚登上最后一层台阶,从数名弟中间走过。
他要成佛。
许是未料她竟如此直截了当,妙上细细看了看她,方颔首:“是有话想同你说。”
问:“然后呢?”
妙上简直恨铁不成钢。
玉晚:“然后我就想,我能与无沉有一段回忆,就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