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不再看,低声诵《华严经》。
玉晚再问:“那如果不是兔,是小狼崽或者小豹呢?”
后来更以血祭炼,为它取名画见,让它成了自己的本命法,母亲气得那段时间每每见到相似的伞就要发火,无数次地骂她,但她仍旧没放弃,她就是认定了这把伞,否则那么烈的天火,饶是上品法都不一定能完好无损地来,偏它半事没有,这岂不是说明它的不凡,也说明它跟她有缘?
她竟以九天玄雷行修炼……
仅两人说话的这工夫,雨势更大,密集厚重的雨帘遮盖住,一时只能听得到雷鸣声,轰轰隆隆不绝于耳,听起来短时间不会结束。
哪怕母亲也说这伞不能留,说这等妖异邪诡的法不为玉族弟驱使,她也还是固执地带在边。
无沉:“那你怎么会血?”
玉晚便撑开画见伞,打着伞了石窟。
他无意识地提起心。
——他们要上哪里生?
无沉看向石窟外。
因此倘若被九天玄雷伤到,会比别的伤要更重。凭她现在的度和修为,她很难能受得住九天玄雷造成的伤痛。
她以前常修五行之法,也修过风法雨法,因此她修雷法并不困难,还得心应手。
“去吧,”无沉,“小心些,有事叫我。”
玉晚想了想,这的确是他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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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左手握着画见,右手伸来给他看。
虽已用过药,但伤里仍有玄雷残留,翻卷的中隐可见丝丝雷光闪烁,可想而知在玄雷被化去前,这伤不会愈合。
不知过去多久,雨声渐小,雷鸣也变小。无沉刚起朝外看,就听陡然一声剧烈炸响,随即极耀的青白的光照亮整个苍穹,天地似都要臣服在这威势之。
然此刻雪白手背上多猩红伤痕,狰狞撕裂,瞧着十分瘆人。
要不是她打算专雷法,其余术法作辅助用便可,她还想将电法也一并修了,技多不压嘛。
兔吃草,豺狼虎豹却是吃的。
无沉的回答却没有半分迟疑。
她这人不什么都最重缘。
雨势随之再度变大。
说起来,当初就是因为开血的事,骂她肖其主,抢过那时还没被祭炼的伞扔火里。
玉晚:“这个啊,是刚才雨快停的时候,有只小兔突然蹦来,我怕玄雷会击中它,就赶拦了。”
玉晚说着,临时想到个问题,便问:“如果当时我没能拦住,小兔受伤了,我把它带回来的话,你会养吗?”
雷法本就狂暴,九天玄雷更是神雷,堪为万雷之首,狂暴只增不减。
手如柔荑,指如青葱,是真正的人才能有的纤纤玉手。
他:“那便舍饲虎,割喂鹰。”
火是天火。
不过当看清伞面开了几朵,知晓她修炼时还是受了伤,无沉想说什么,但都没说,只:“以后修雷法要更小心些,不能再像今天这样莽撞。”
然后就要给画见洗澡。
谁知等她费力灭掉天火,就见伞竟奇迹般的没被烧毁,伞面上更是灼灼盛开着大朵大朵火焰一样的极其艳丽的。伞骨也都没折损断裂,仿佛天火没能伤害到它,反叫它在天火的炙烤里得到了淬炼。
她才往雨幕外走几步,石窟里的无沉就已看不清她。
“还好,就有麻。”
听无沉的担忧,玉晚笑了笑:“没你想的这么可怕啦。”
无沉答:“会。不过等它伤好,就要放它离开。”
画见说着是油纸伞,洒了淋了雨都和普通的伞没什么区别,但到底是经过祭炼的法,血溅上去,尤其是她这个主人的血,就不太容易清理,因为它会自己血,好让开得更艳更漂亮。
那里应当就是玉晚修习雷法之。
这雨实在太大了。
不由暗好险,还好她拦住了,不然让她看他割,她绝对接受不了。
她本以为这伞要就此没了。
从此她十分惜这把伞。
而借着这阵亮光,看到有不同于刚才那青白雷电的呈玄紫之的雷霆落向某,无沉若有所。
这一提,直等傍晚雨停,雷电也消停,玉晚终于握着合拢的画见伞回来时,见她还算安然无恙,才不知不觉地落回原位。
“是不是很疼?”无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