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说：“早知你不太能吃辣，我就不要这么多豆腐的了。”

寂归正待回答，忽然，他看向无沉，无沉恰巧也看过来。

当然她自己也是面不改。

蠢蠢动的手指，玉晚问：“好没？”

真要她说，这程度的辣味其实大多数人都能接受，且非常喜，否则先前排队的时候不会差没能买到这最后几个豆腐包。

便是，她嘀嘀咕咕地同无沉吐槽：“我当时咬第一就觉得味好怪，试了第二还是很怪，就偷偷把剩的都给照七师兄，幸好她不嫌弃。”末了没忘妖女式地踩一捧一，“素包还是豆腐的最好吃。”

无沉摇：“是我失策，我没想到这家店的辣味比一刹寺的饭要重。”

他双手接过豆浆，低喝了大半碗，才勉压住那辣意。

或许是以前压抑得太狠，又或许是太想将自己的一切都分享给无沉，总之玉晚现在只要提到不喜或者不满意的就容易多话，大有要将敢敢恨这个必备标识烙在上似的。

他只好哑着嗓了句失礼，将剩的豆浆喝完，又偏过用袖挡着微微调整了，如此虽嘴里仍有残留的辣意，但声音已差不多恢复正常，他这才把刚才只开的谢完，表明他已无大碍。

“有雪里蕻哎，”玉晚问他，“你吃过雪里蕻馅儿的包吗？”

吃完付钱，了包铺，玉晚问寂归：“师父，咱们接来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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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记无沉偏好清淡，不太能吃辣的饮习惯，玉晚让他不要再吃豆腐的，她刚才新要了不辣的馅儿，他可以吃那些。

因先前排队时全要的米粥，刚店家送来的都是才锅的，又又稠，即便放凉了也不太能解辣，玉晚起去要了碗豆浆，用灵符降好温端给无沉：“这个能解辣，快喝。”

说到这，看上要排到自己，玉晚忙转过去，往前挪步。

而随着面泛红，他咀嚼的动作也停住，被辣到了。

才一个字便停住，原来他声音也被辣到喑哑。

但到底是一次见他这不复寻常平和的模样，玉晚难免有想笑。

要不是师父在，她可能已经摸手帕，装作要给他汗逗他了。

无沉在她去要豆浆的空当里已经吃完那个包，此刻被辣得完全说不话，只得以示谢意。

瞧他脸还有发红，玉晚脆又要了碗豆浆给他。

玉晚摆摆手：“人都有擅和不擅的嘛。”

玉晚说：“我也吃过，但不喜。”

等新包送上来，他们重新动筷，这总算没人被辣到呛到。

玉晚：“那你们饭好清淡。”

孰料等包送上桌，玉晚睁睁看着他才夹起包咬两，当即整个人都是一顿，白净的面孔瞬间泛开淡淡绯，如雪中红梅，颇有些惊艳。

尖地望见他里都蒙上层薄薄雾，玉晚明白，他是真受不了这个辣味，否则不会失态至此。

无沉说：“能。”

两人对视一。

话落，玉晚也确定了。

听他语气平淡，俨然吃辣已是寻常，玉晚立刻认定他吃辣一定相当厉害。

即便是他少时最需要照顾的时候，也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尤其麻辣豆腐馅儿，光想想就要。

无沉有赧然。

原来他说的能就这程度啊？

无沉说：“多……”

无沉说：“吃过。”

仿佛凭此互相确定了什么，寂归：“先城。”

奈何她排在他前面，不好一直回盯着他，她就没能发现，只重新聊起包味。

玉晚便又扭：“我和师父是都能吃辣啦，你能吗？”

却是刚挪两步，就听背后无沉：“那等多要些豆腐的。”

无量寺的斋饭放辣的话，跟这家店差不多，比如旁边的师父刚才就吃得面不改。

然面颊和睛还是泛红，连带嘴也红上许多，额和鼻尖更微微溢汗来，直让玉晚顾不得寂归在场，连瞧好几，觉得他正应四个字，秀可餐。

但他着实是吃不这辣，便双手合掌，愧疚：“让照晚居士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