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模样随了母亲,却随了父亲,但母亲死后,她爹却学着成为母亲的样。
沈严一也不傻,他只是在沈诉诉面前装傻。
沈诉诉了鼻唤沈严:“阿爹。”
“在——”沈严笑着回应她。
“好了,乖女,别哭了,此事已经过去很久,该解决的我都已经解决了。”沈严拍拍她的肩膀说。
沈诉诉扑了沈严怀里:“所以阿爹,你要的事是什么?”
“你娘说她一生都没离开中原,她没留尸,让我将她的尸骨烧了,说等我有空了,便带着她到外边看看。”沈严说,“但我放不你,便等着你大。”
“京城的礼官来的时候,我其实并不想让你,但我后来查到,确实只有中才有解药。”
“我想,你了,等拿到解药之后就偷偷带你来——阿爹这本事还是有的,然后领着你一起去西域。”
“没想到你宁愿死也不,还与南舟成婚了,这都是后话了……”沈严轻叹一声,“我担心南舟对你不好,便守了你这么些年。”
“这几年,也差不多了,我也可以放心离开了。”沈严对沈诉诉说。
沈诉诉扁了扁嘴说:“阿爹厌弃我。”
“并未,等事了之后,我便回来,你老爹我的还朗着呢。”沈严笑。
“以后你可就没这个机会了,过些年等明轩大了,能理事了,顾南舟便将皇位传给他,他陪我去外边走走,到时候你回洲,可找不到我了。”沈诉诉轻哼一声,将沈严推开。
“他竟愿意为了你放弃皇位?”沈严惊讶。
“顾南舟,对权力并没有太多望……”沈诉诉眨了眨,她是了解顾倾的,“江山对于他来说,更像是责任,若能把责任给信任的人,他自然是愿意的。”
“我早些年在京中时,见过顾仪,他也是一个很特别的人……梅大人说,他之前寻过顾仪,要助他夺回皇位,但顾仪恐百姓因战事受苦,便拒绝了,他没想到,魏朝的新帝会如此对待百姓。”
沈诉诉轻轻叹了一气。
“乖女别发愁,好了,天快黑了,快回里去吧。”沈严笑着对沈诉诉说。
“阿爹,到时候我去西域寻你!”沈诉诉掰着指算顾明轩什么时候能行冠礼。
“说来,也有一件趣事。”沈严忽然想起了什么,“当初,你娘亲给你取好了名字,叫南鲤,她希望你能当一尾很自由的鱼。”
“她给你取的小字是诉诉。”沈严说,“后来她垂死的时候,对我说,还是不要叫南鲤了,这名字太正式,她希望你能过得轻松快乐。”
“于是我便拿了你的小字当正式的名字。”沈严笑,“你自己应当知改名这事。”
“我没想到你给南舟想了那样的表字。”他笑了声。
沈诉诉气恼地推了推他:“阿爹,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提此事?”
“我当年可……可没想到这茬,我只是觉得这名字好听,取完之后我才想起了,哼,便宜他了。”
“不过还好,他应该不知此事,不然丢脸死了。”沈诉诉捂着脸说。
她和顾倾成亲也这么多年了,算算日,也快三十岁,现在却还是一副害羞少女的模样。
天真无忧——她最烦恼的事是当年一不小心给顾倾取了与自己登对的表字,沈诉诉的父母,就希望她一直是这副模样。
“唔——我记得当年你们成亲的时候,我拿了你的八字给南舟定吉时,那八字红帖上,写的是你原来的名字,红帖是在你生前就准备好的,所以你的名字没有更改。”
沈诉诉大惊:“那……那怎么办?”
“他都知这么久了!”沈诉诉很生气,“竟还瞒着我。”
“南舟应当是怕你脸薄害羞,所以没说。”沈严解释。
“那他也坏!”沈诉诉起,气鼓鼓地说,“待我回去骂他。”
她正骂骂咧咧的,一扭,却听到国丈府人的通报声,说皇上来了。
顾倾见她久久未回,便亲自来寻她了。
“顾南舟!”沈诉诉冲他大声喊,“你——你不要脸!”
这么多年,全天唯一一位敢直呼顾倾名字的,也只有沈诉诉了。
表字通常是平辈之间的亲密称呼,或是辈呼唤晚辈时所用,这表字更加特殊,似乎只有沈诉诉能喊。
“怎么?”顾倾走过来,还有些疑惑。
沈严笑眯眯地看着他,心自己女婿要倒霉了。
他招呼顾倾坐,让他留在国丈府用膳,沈诉诉坐在顾倾边,瞪了他一。
顾倾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沈诉诉经常生莫名其妙的气,他都习惯了。
他给沈诉诉夹了菜,放她碗中,低声问:“大小,我又怎么了?”
“南舟!”沈诉诉咬牙切齿。
“怎么舍得如此唤我了?”顾倾问。
要沈诉诉只唤他的表字,难如登天,上一次听她如此唤,他还是在床上。
“你是不是早就知我阿爹阿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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