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若我的家里人还活着,此时应该来找我了,但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顾倾此话不假。
最影响他心绪的一件事,就是顾家灭门,从梅郝鑫中得知,他的兄是一个很好的人。
结果一翻,就看到朦胧床幔外顾倾那线条优雅的脊背,他背的肌绷了一些,那勾勒的廓极引力。
“什么事?”沈诉诉问。
她就是那幸灾乐祸的人,看到不喜的人过得比她还不好,她就会偷着乐。
顾倾不想忘记以前的事,于是他轻声叹气。
“我当然会了!”沈诉诉挑眉说。
“大小,睡觉吧。”顾倾还是没说,“我只是想起一件事。”
他心不好,沈诉诉听来了。
“那你别叹气了。”沈诉诉说,“你的心得好,吵得我睡不着。”
“嗯。”顾倾承认了。
顾倾想起沈严架在自己脖颈上的那把剑,继续沉默。
“你这个臭混!”沈诉诉果然还是骂他。
“顾南舟,你敢有事瞒着我?”沈诉诉怒。
许久,她轻声说:“我娘也死了,我爹对我很好,一直着我,是因为我得很像我的娘亲。”
“好,那我现在要将换上了,诉诉转过去,可好?”顾倾一本正经说。
“嗯。”顾倾抱着她,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
“好了——我也很惨,还有怪病,这世上有人比你还倒霉,你心好了吧!”沈诉诉略提了些语调说。
沈诉诉觉得他好像一只受伤的大狗狗,但她又拉不脸来安他。
不多时,衣的挲声传来,沈诉诉觉自己的面颊发。
“因为这事不开心啊?”沈诉诉小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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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不挣扎了。
“是。”顾倾回,见沈诉诉没朝着他,便将自己的衣服脱了来。
他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幼稚,竟找沈诉诉撒起来了。
“死不了也不舒服。”顾倾温的大掌在了她的脑门上,“大小,你还犟。”
“嗯……”黑暗里,顾倾沉郁的叹息继续传来。
顾倾住她冰冰凉的手:“不敢。”
顾倾在黑暗里,又低声笑了笑,他低沉的笑声钻沈诉诉耳朵里,挠得她有些。
但他方才一直在哄着她。
“行吧,那我答应你一件事。”沈诉诉拍了拍他的手背,“等我死了之后,我就把我爹让给你,以后我爹就是你爹,他除了笨些没别的缺,人得也慈眉善目,看起来是个好爹爹。”
“怎么了?”沈诉诉问。
“怎么,你不要啊,你敢不要我爹?”沈诉诉又生气了。
顾倾飞快地将寝衣披上,他轻叹:“我以为诉诉不会转。”
没想到顾倾从后边直接将她拥住了,沈诉诉一愣,正待挣脱,却听到了他极为沉闷的心声。
“我一会儿就好了。”沈诉诉不好意思让他碰她。
顾倾将抵在了她的肩膀上,没说话,那薄颤抖着,有极沉的气息掠过沈诉诉耳侧。
“没什么。”他低沉的气息落在她耳边。
她能清晰地觉到他虎的茧,有些厚,磨得她有些不太习惯。
“可以吗?”他问。
好像哪里有不对,顾倾说什么也算不上不喜她吧?
顾倾躺到了她边,没说话,他沉默地将沈诉诉冰凉的手捉了过来。
“废话,那么多人追你。”沈诉诉碰了碰他的手臂,“估计也就剩你一个了。”
“你换了衣服再上来。”沈诉诉背过去。
“顾南舟你——”不要脸。沈诉诉翻过的时候,越想越觉得不好意思,于是准备转过来再骂骂他。
“你你你怎么敢!”沈诉诉没捂住自己的睛,反而瞪大。
沈诉诉张,又不知说什么,她咬着,闷着声,一言不发。
“顾南舟!”沈诉诉捂住了自己的睛,很快背过去,朝着床榻的里边。
顾倾知,在事成之前,不能告诉沈诉诉,一旦落败,不知的沈诉诉也可以脱。
他抱了沈诉诉,又:“可是,这个倒霉的姑娘,是我娘。”
顾倾低,吻了一她的指尖:“就当我贪图你,非要与你一块睡觉,可以吗?”
哦等等——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