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诉诉屏住了呼,她嗅到了奇怪的气息,想来是秘药的味,于是她睛一闭,开始装睡。
顾倾顺手将她揽了怀中。
片刻之后,关好的窗发吱呀的声响,自打开的窗外,竟弹一几近于透明的细线。
这韧的细线将放在桌上的刀缠住,只轻轻一勾,便将刀的刀锋调转了一个方向。
刀刃直指躺在屋里的床榻。
想来之前这人就是用细线穿金笼之中使得刀移动,制造刀有自己意识的假象。
可惜,金笼的隙比刀的刀柄还更窄,不然他能直接将刀偷,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
那人移动刀之后,翻了屋中——他已提前放了迷药,屋里的人应当都昏死过去。
黑夜月的床幔外,有人举起了剑,竟要直接将床上之人的命夺走。
但在剑落的前一瞬间,顾倾已翻从床上跃了来,他单手击中那人执剑的手。
他在起来的时候,还牵着沈诉诉的手。
当初说好要带她一起,这追捕犯人,他自然也要带着她一起。
来人着一灰衣,见顾倾跃起,他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那无形的细线在他的控朝他缠来,顾倾的指尖勾住细线,这锐利如刀的细线竟然无法伤他分毫。
灰衣人见不敌顾倾,往外逃去,顾倾一用力,将沈诉诉抱在了怀里。
他领着她一起追了上去,脚施展轻功,速度极快,越过飞檐屋。
他本可以不带沈诉诉的,但沈诉诉喜这样,他就依着她的喜好来。
沈诉诉靠在他怀里,看着前飞快掠过的夜,觉兴奋极了。
这这这,这是什么沉浸式抓犯人。
灰衣人亦有一些本事,顾倾一路从清泉寺追到了寺外,山都是梅郝鑫的人在围着,无人可以逃这里。
到了最后,顾倾的脚尖在雨后的树梢上一,将手里缠着的细线一扯,将灰衣人从前方扯了回来。
灰衣人觉得这事就离谱——怎么还有人追捕还带着一个累赘,问题是,他带着一个累赘都把他给追上了!
这都叫什么事?!
他见顾倾带着沈诉诉过来,睛一闭,正准备将中准备的毒药咬破,但顾倾已随手折一旁的树枝,横在了他的中。
顾倾的手指利落地一,用这树枝将他的得脱臼,他不能自己服毒药了。
到最后,沈诉诉还没反应过来,她问顾倾:“这就抓到了?”
“抓到了。”顾倾看向远靠过来的烛火,梅郝鑫已经带人过来了。
“就这么容易?”沈诉诉惊讶,“那梅大人嚎什么嚎?”
“就这么容易。”顾倾平静说。
沈诉诉觉得开心,一路过来,她因为张,面颊红扑扑的。
顾倾的手掌在她的面颊上,低声:“这么冷?”
“顾南舟,这太刺激了。”沈诉诉一时兴奋,竟然直接将顾倾的姓氏喊了来。
躺在地上的灰衣人听见这个姓氏,竟然咬着树枝,呜呜呜叫了好几声。
顾倾低眸瞥了他一,这灰衣人暂时说不话来,他中杀意迸现。
但此时梅郝鑫已领着人赶了过来。
“快快快,将他抓起来!”梅郝鑫命衙役过来将灰衣人捆上。
顾倾对梅郝鑫:“我要亲自审问他。”
梅郝鑫了:“南公不如回寒山县的县衙?这犯人抓到了,我可算敢回去了。”
“嗯。”顾倾应。
后半夜,沈诉诉觉得困,在回清泉寺的路上,她靠在车里睡着了。
顾倾将她抱回了屋中。
次日,沈诉诉醒来,他们一行人已准备去寒山县的县衙了。
既然犯人抓到了,她也懒得去关注审问灰衣人一事,反而计划着在寒山县游玩一圈。
而顾倾则独自来到了监牢里,他命人将灰衣人从牢房里带了来。
牢狱里,顾倾屏退旁余的衙役,将灰衣人脱臼的又给安了回去。
灰衣人能说话了,便死死盯着顾倾:“顾家的人?”
“你知我是谁吗!”灰衣人冷声说。
顾倾摇。
“顾家的人可真会装傻。”灰衣人冷笑,“当初顾仪暗中谋划谋反之事时,也在向圣上表忠心呢!”
顾仪三个字从灰衣人中说,顾倾便眯起了,眸中冰冷的光。
但是他想不起顾仪是谁,脑得像一团浆糊。
“圣上英明,早就知你们顾家的计划,你们顾家在江南藏了一批谋反的资,命我来将这批资收缴,你敢动我?”灰衣人见顾倾疑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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