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还没来得及画。再说，你穿衣服的时候可比没穿多了。”

“你、你你——”小钟又羞又恼，“你好歹应该否认一。不能因为我跟你……我跟你……”

他自以为还不算上了年纪，没想到动起来已是如此要命，真像是前人所说的“老房着火”。

“哦？你对我的趣味不满意？”大钟起，顺手挠她的。

“画上的人没穿衣服。”大钟。

少女对这举动很是意外，红着脸抱住自己，唯汪汪的睛瞪得凶，“不许吃豆腐。赔钱，小钟可是很贵的。”

小钟暗笑，“嘛？想我想到睡不着啊。反正老男人满脑都在想的事。”

小钟先开打破沉默：“为班主任，竟然带摸鱼。我抓住你了！”

“你把一只球丢去远，让我给你捡回来，就像逗狗。”大钟。

小钟对他的沉默很是不满，“这算什么反应？”

她绘声绘演完这一段，大钟只是掩笑，然后她的。

“不说了。”她骂着别过，将手里的书狠狠拍在桌上。

大钟已醒了好一会，也侧卧着望了她好一会。他从未知少女也有如此安静的一面。叛逃的午后充满荒弃的意味，她们仿佛栖于往昔的遗迹。古老的丽与秘密像蝴蝶那样停在少女肩。这瞬间隽永得像是一生一世。他想起昨天晚上说过的胡话，要她生生世世属于自己。

“你以为自己三十就不是大叔了？五十步笑百步。”

“我昨晚几乎整夜没睡着。”大钟可怜兮兮。

他好像才知本的她是如此活泼的孩，是成路上的坎坷，一一折磨成现在不善际的郁，像是旧时年纪轻轻就卖给老地主守活寡的小媳妇一样。

大钟将风衣挂在一旁，随手拿起她的画板，瞧见只勾勒大致姿态的小人，料定她又要画黄图，“你又开始了。”

天真无邪的少女还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不知自己寻常的一举一动，就足以勾得他神魂颠倒。

“像什么？”

大钟望着她眯起，“嚯，说得好像你见过我没穿衣服一样。”

此话时，大钟自己也是一惊。想不到他年至三十，依旧不善于察觉自己的，一旦察觉，已是濒临失控的程度。舍不得骂，舍不得严厉教，她的难过好似痛在他上。她一哭，他整个世界就碎了。她要他越界的事，他不敢不从。他的心里埋着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前面都还只是山雨来的先兆。

“抱歉。”他正经起来，不再调笑。

小钟将他回床上，扬起蔑视，“你知不知自己这话说得跟氓一样，老氓？”

小钟发耍赖的叫声，“这个时候，你应该生气，心想‘哼哼，丫，你还不知男人的厉害’，然后不顾我的害怕，真脱了衣服，把我捂住睛的手扯开，问我，‘穿和没穿，到底更喜哪样？’”

“不行吗？”大钟翻仰卧，将手臂垫在脑后，“某人说的，思想自由。”

“继续说。”

话，小钟终于反应过来，他这是拐弯抹角骂自己的主意太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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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样？”

小钟连忙抢回未成的画稿，“我才没有想画黄图。”

大钟笑得更厉害，“你知不知自己导演的这段像什么？”

沉静而韧，温柔而大。明明不被理解、遭受不公平的对待，也能安然自若。在边缘人的生命中，最重要的课题是向世界妥协，他到了，她也一定可以。

他偏还继续吐槽：“‘丫’什么的，你的品味简直跟四五十的油腻大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