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求求你别害我。”“你跟了县令夫人几年了?”“满打满算快十年了。”“县令是多久开始受贿的?”
“在我来之前就开始了。”丫鬟也是听人说的,何县令刚上任的时候还清廉的,他知自己掌着盐井这个“金矿”,只要动了一歪念,就会一发不可收拾,所以他给自己和家里人定了三个规矩,一不收礼,二不讲,三不吃请,让所有想走他门路的人都无路可走。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何家人,还是没了一开始的初心。事便在何少爷上。何夫人多年来只生何少爷一个,夫妻俩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唯一的儿上,希望他以后能有所息,像曹知府一样,中状元后回来兴建家乡。然而事与愿违,何少爷是个天生不读书的料,不请了几个先生,他都还是学不去。慢慢地,何县令夫妇放弃了让他走仕途的想法,开始谋划着让他学起了别的,何县令想让他学门手艺,以后不至于饿死。手艺活都是要吃苦的,何夫人心疼儿,觉得没必要这么劳累,只要他们夫妻多给儿积攒些钱财,购置些田地,以后个小地主,靠着收租也能过活。也就是从这时候起,何夫人的心思活络了起来。有了,苍蝇也就闻着味儿来了,从几十文钱到一支金钗,一块玉佩,一幅名画,何夫人的胃越来越大,等被何县令发现时,她已经收了人家几千两银。何县令让她退回去,她不愿意,反怪起何县令没本事,要是他俸禄多一,她又何必动这歪心思。何县令说不过妻,只说仅此一次,不为例。可有了了。就这样,何县令给人开了走后门的,那之后,各奇珍异宝都纷沓而来,何县令慢慢也成了个贪官,私自盗售官盐。“这事曹知府知吗?”“就这么大地方,曹知府哪能不知?曹知府没有阻止他们,或许是看在以前何县令帮过他的分上。”丫鬟记得何夫人有一回提起曹知府,说了一句,要没有她,曹知府早就完了。说完,丫鬟不禁叹:“三年清知府,十万雪银,哪有官不贪的,昼县的人们该庆幸,何县令贪的都是官家的,没有从百姓手里刮油。”丫鬟的话让鹤龄冷笑了一声,不被刮油还得谢谢他了?更别提他们伪造黄仙害了多少女,多少人家。鹤龄没有将心里想的说来,勒令丫鬟别将今日发生的事说去便让她走了。弦月从鹤龄后走来,看着丫鬟离去的背影神有些复杂,她以前听人说过,贪官,清官更要,因为清官不仅要两袖清风,还要对付贪官,对付一切想要钻漏的人,这些人,大多是自己的亲戚,家人,是自己最亲最的人,他们比外人更懂得怎么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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