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不止黄粱县这儿正神不见有，邪神遍地走，其他地方也是一样，昨儿个那些商人以为自己脖颈上挂的佛牌是正神，实际上也是邪神，人们再怎么挣扎也不过是从一个邪神手，换到另一个邪神手，至于正神，早在人们归向无生老母，信仰邪神，抛弃正神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

不弦月信不信，这些人反正都信了，有的把家中姑娘都带了来，且让土地公公自己挑。

“正神修行百千万年，养、炼气、存神、调和龙虎、捉坎填离、积攒无数功德才能位列仙班，而邪神，不之前如何残暴不仁，嗜血杀戮，只需一个无生老母就能与正神平起平坐，这其中差距，不是纯靠人的念力信仰而弥补的。”

辈又一打卦，一边打一边说：“大姑娘肤白，二姑娘貌，三姑娘腰细，四姑娘大，五姑娘翘，六姑娘，七姑娘多……”

辈依着这人的话打了个卦问土地公公，这打了宝卦，于是辈便关上大门，让自家姑娘将上的衣裳都脱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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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有人猜测：“莫不是穿着衣裳，土地公公看不来哪个姑娘更可人？”

土地庙小小，大门又被人拦着，姑娘们本没法逃脱，被他挨个捉住，全都扒了衣裳，在了土地公公神像前。

打了一圈，也没有个宝卦，辈急了，且问土地公公怎么一个姑娘都没有瞧上？

弦月默了，怎么可能呢？不可能所有人都归向无生老母吧？只要有一个人还在信，正神就不可能完全离开吧？

黑木神轻轻哼了一句，算是认可了弦月的说法。

“俗话说，德不位，必有灾殃，才不堪任，必遭其累。世中，为了活命，大家供奉邪神，不计后果，现在生活安定来，想来有很多人开始后悔了吧？”

门虽然关了，还是有许多好事人趴在门窗上看，姑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愿脱，犹豫时，旁边辈的耳朵被上的盘香了一，他顿时急了，觉得是土地公公怪罪，也不姑娘们愿不愿意，伸手就去扒姑娘们的衣裳。

“好妹妹，你要是不相信，就自己去各庙宇观瞧瞧，神像中的正神全都已经退却，没有神的神像就是个人偶，什么孤魂野鬼，山野怪都能附其中，冒充正神，受用人间香火，哥哥当年就是这么成为黑木神的。”

“后悔也来不及了。”

一个闷闷地声音从神像里面传了来：“你究竟想说什么？”

土地庙小小，香火还算不错，此时正聚集了许多人在庙门，弦月凑过去听了听，才知这些人昨儿个都了个梦，他们梦见土地婆婆要上天去参加王母娘娘的蟠桃会，担心土地公公一神在庙孤单寂寞，要求他们家中各个可人的丫来土地庙里伺候土地公公几天，待土地婆婆回来，便各赏他们一延年益寿的蟠桃吃。

弦月不相信，往最近的一个土地庙去看了看，土地神又被称为福德正神，官职虽不大，但也是正经神仙。

姑娘们在神像前站一排，由家里德望重的辈挨个给她们打卦，谁人打了宝卦，就说明土地公公选中了谁。

黑木神说罢，从神像里飘了来。

“全都离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