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龄这个想法注定是妄想，没走多远，害羞的弦月便又走了一个铺，推开了他的怀抱。

这铺是个棺材铺，卖的也是香烛元宝，棺材寿衣。

其他铺弦月倒是还好想，这棺材铺里玩，不嫌晦气吗？

弦月走棺材铺一问，被伙计领去了后院，看到了满院的棺材，每一个棺材里都有一对缠的男女，他们早就以棺材床，纸钱被，与那些个打扮成女鬼狐妖的姑娘玩得不亦乐乎了，哪还什么晦气不晦气的。

“棺材都满了，二位客官要耍还得等等。”扮纸人的伙计，面上涂得雪白，两颊和嘴却是涂得殷红，在月光底看着还怪瘆人的。

弦月忙忙摆摆手，没事没事，不耍不耍。

正拒绝呢，鹤龄推了推弦月的手臂，示意她往左边房间里看，就见那屋正中间供奉了一尊仙像，一个壳，裹着一，左右两边分别写着：“有求必应重塑骨，易容改貌心诚则灵。”

弦月问伙计：“那是怎么玩的？”

“那可不是玩的，那是我们老板供奉的仙像。”

普通百姓害怕，怕自家女眷被玷污，生小怪，靠买卖赚钱的青楼可不怕，只要能让这些挣钱的姑娘变得更加漂亮，就算给那睡上一睡，生了小怪又如何？还能和它联个姻，个亲家，以保姑娘容颜不改，青楼生意昌隆。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能赚钱，便是妖鬼怪也能认作爹娘祖宗。弦月又想起在千秋国经历的，就算没有妖鬼怪作祟，仅一个“贪”字，就能将人变成。

弦月听着棺材中发的阵阵，继续问伙计：“拜仙真的能让姑娘们变吗？”

“要是不灵我们拜它甚。”

有求必应重塑骨，易容改貌心诚则灵这话不是假的，只要诚心祭拜，就有可能梦到仙，改变容貌。

弦月拿了几粒金瓜给伙计，让他找了个最近梦到过仙的姑娘来。

姑娘叫莲歌，十天前她还是个脸，其他铺都不收她。

莲歌不是月牙城人士，她的家在离月牙城八百里外的吉澜镇，她原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虽天生是个脸，家里人也未曾嫌弃。有一天，她和邻居去山上采摘野菜，路上遇见个老婆婆崴了脚，她们好心将老婆婆送回家，却不料老婆婆竟是个人贩，一其家门，她们就被人用麻袋了，等醒来就已经到了月牙城。

她因为是个脸，其他铺老板都不要她，棺材铺老板不介意，反正要扮鬼，脸都省得画鬼妆了，她便这么了棺材铺，起了女鬼。

十天前，她跟着大伙儿拜祭完仙后就上床睡了，梦里她到了个小木船上，四周全是盛开的荷，荷叶簇拥着小船，悬挂着明月，茫茫天地，万籁俱寂，好似天底只剩了她一个人。

正当她纳闷自己怎么到了这里时，波忽然晃动，荷叶也摇摆了起来，然后一个相丑陋怪攀着船沿从里钻了来。

她吓得尖叫，连忙往后退去，却是忘了此时在船上，一不小心脚被绊了一，扑通就摔了里。

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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