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这条油盐不的鲛人本没有哭泣的意思，但看到这脆弱的神态现在这张脸上，还是令她心一悸。

海族原就比修士要多得多，时间越久，她们的境就越不利。

这个她自然说的是姬婞，孟歌正要回答，对上她泫然泣的脸庞，却不由一愣。

姬婞连忙靠过来：“……”她抓住蓝鸢的袖，哑声：“我是自愿的，不然，他们不会让我跟着过来。”

蓝鸢抿了抿，意识看向季泠月，那人一直冷冰冰地瞧着姬婞，这会儿，又察觉到什么似的抬起眸，与她对视。

蓝妩攥拳：“挖他的鲛珠，摧毁他的魂魄，叫他彻底消失于这世间，连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她垂眸，看着蓝鸢脖上可怖的淤痕，慢半拍：“别担心，我对姬婞结了兽契，她不会闹事的。”

她有些想生气，又明白自己不该生气，毕竟这人确实冒着危险从蓝止川那里救了她，但结契一事又实在令人恼火，这样纠结半天后，她不仅咙痛，连脑袋也是疼的：“姬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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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蓝鸢打断她，勉一个笑：“只要手没事，我就能继续打。”

一旁，蓝鸢扶着孟歌站稳，睛里还充盈着生理的泪：“谁让你把她带来的？”

几人退到一后，蓝妩放姬婞，忧虑地向四周望了：“他们在帮我们争取时间……”

——

“什么法。”

蓝鸢怔了：“什么东西？”

“说什么胡话，”蓝鸢咳嗽几声，沙哑：“我们谁都不会死，要死，也是蓝止川死。”

一看上去，仿若人间炼狱。

蓝妩又：“……”

她刚说完，孟歌就蹙起眉，不容置疑地给她一枚丹药：“你还是先把这个吃了再说。”

“吃了就知了，”说着，孟歌自己的两把红刀，盯着那个若隐若现的人影：“能酣畅淋漓地打上一场，就算死了，也值了。”

季泠月嗯了声：“就这么。”

蓝鸢一愣，红着眶看向她：“你……你……”

蓝妩遥遥望着男人的影，沉声：“他有骨玉在，不仅能白骨，还能够随时修补心脏血脉，要想杀他，只有一个法了。”

只有风暴中央，这涌动不止的漩涡中仍留有稍许息空间。

抱歉抱歉，这几天更得有不规律，明日起继续日更（但觉也没多少了，明日就能杀，杀完大结局就不远了）

沉默了会儿，季泠月转问：“蓝妩，我们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