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烧般的疼痛一瞬传来，虞山叶惊呼一声，猛地甩掉那团黑气，整手指已经红起来，她迅速住位，咬抬，却见方才还轻盈如的蝴蝶正密密麻麻朝她飞来。

说完，她便自顾自朝着一个方向飞走了，虞山叶没叫住她，无奈之，只能老实朝另一边走去。

嗖得一声，刺目红光冲蝶群，爆发的熊熊火焰将此方天地照得亮如白昼，黑剑的主人没了遮掩，苍白面庞镀上了一层茸茸光，猩红的眸里却没有染上丝毫温度。

季泠月抿了，重复：“离我们远。”

虞山叶悬在空中，慢慢睁大了睛：“季泠月？”

“！”

一瞬间变得冰冷起来，她一眨不眨盯着季泠月，却好像突然不认识她一样。明明她们分别也不过半月，明明分别前，女人还是朝气蓬的模样，可朝夕之间，她相伴数年的挚友，就站到了让她永远及不到的地方。

“为什么？”密的睫羽逐渐沾上汽，虞山叶红着眶看着她，哑声：“你让我保护好自己，为什么你却变成了这样？”

白的火焰腾地从她周窜了而起，蝴蝶们前仆后继冲火墙，被燃烧殆尽的同时，却也把火迅速压了去。

“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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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山叶急忙刹剑，在空中转了个大弯，轻巧落到地面，她蹙起眉，环顾四周，然而不是哪个方向，都只有一片遥遥无际的沙漠。

“真的！”

她有太多想问，思绪又过于混，以至于到了最后，才无意识攥拳，颤抖着问了那个让人心慌的问题：“你上，为什么有气？”

海的气味儿。”

清亮的月光照亮起伏的沙丘，黑的剑影从沙地上飞速掠过，很快便变成一个小小的黑。

翻过前面的矮丘后，视线里忽然现了几个小小的黑，她怔了，走近了些，才发现那是一只只黑的蝴蝶。它们轻盈飞舞在如月，宛若一片片飘落的，虞山叶渐渐停脚步，意识抬起手，任由一只蝴蝶落在指尖。

“真是这儿？”

季泠月抬望着她：“离我们远。”

不知过了多久，阿鲤惊呼：“就在这儿！”

她似乎不愿纠缠，转走，虞山叶意识追上去，一把攥住她的衣袖：“你要去哪儿！蓝妩呢？她要是知你变成这模样……”

手腕上的镯化为筷短的小蛟，从她袖里飞了来，阿鲤转着圈四嗅了嗅，昂起脑袋：“算了，我去这边看看，你去那边看看。”

季泠月一声不吭，脚底的影却似乎藏着蠢蠢动的怪，肆无忌惮地在月光扭动，虞山叶怔怔看着她，半晌，终于从咙里挤了几个字：“那些人，是你杀的。”

虞山叶连忙掐指结印，喝：“黎火！”

“你在说什么？”虞山叶困惑地蹙起眉，无措：“蓝妩呢？你们不是被一起抓走的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受伤了吗？”

季泠月好似一瞬暴怒起来，厉声：“她若是不愿我变成如此模样，最好现在就来我！”

一力忽地掐上她的脖颈，虞山叶不曾对季泠月设防，痛苦地闷哼一声，对上了近在咫尺的戾眸。

蝴蝶扇动了两翅膀，安静来，乖顺停留在她指尖，就在虞山叶放松警惕时，又忽然化为一团郁的黑气，缠上她的手指。

就在这时，一把漆黑剑突然从蝶翼中钻了来，刺穿火蛇，直朝她咽而去。虞山叶反应极快，猛地提而起，凭空抓一把弓，火焰凝成的羽箭瞬间现在弓弦上，对准了蝶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