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时分,东池客栈外忽然响起砰砰砰的拍门声,掌柜的一边系腰带,一边慢吞吞往外走:“谁啊?大半夜的!懂不懂……哎呦,怎么是司主?”
林晚棠大步迈客栈,问:“鲛族二殿在哪间房间!”
“她可是贵客,司主找她什么事?”
“急事!”跟着来的夭竹抬望了耸的楼层,心中一,脆扯起嗓大喊:“蓝鸢,蓝鸢!”
“谁啊?”很快,一个声音从应,少女趴在栏杆上探脑袋,蹙眉:“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如此无礼?竟然直呼我家殿姓名?”
“这时候还端什么架呢?”夭竹大声:“再不来,你家三殿就一命呜呼了!”
话音刚落,前忽地落一个人影,那人几步上前,一把拽住她的领,冷声:“你说什么?”
夭竹一怔,盯着面前女人的脸庞,意识:“还真是一样……”
蓝鸢瞪着她:“你……”
“蓝鸢……”
这时,一双沾满血迹的手从夭竹背后伸,颤抖着攥住了她的手腕,蓝鸢蹙眉,正要嫌弃甩开,却听那人:“我是季泠月……”
“季泠月又是谁,我……”话说到一半,蓝鸢忽然停,她凝眸死死盯着那张布满血污的脸,缓缓重复:“季泠月?”
季泠月挣扎着从夭竹背上翻来,一,便扑通跌跪到蓝鸢脚,她闷哼一声,死死攥住蓝鸢的衣摆,哽咽:“快……快救蓝妩!”
“那你,为什么要抓萱玉?”蓝妩哑声:“她与这一切,又有什么关系?”
蓝月邀沉默了,却没回答她,反而垂喃喃:“被囚禁在蓬莱岛地的数十年,我每日都会被划开取血,愈合后,就会再划一刀,原本和我一起被关来的,还有另外一些鲛人,但渐渐的,他们都撑不住,一个个死掉了,只有我一直撑着,撑到了最后……”
说着,她的不由自主僵起来,似乎又回忆起了那暗无天日的几十年时光,片刻后,蓝月邀闭上,沉沉呼一气,继续说:“但有一天,楚尘说漏了嘴,他说,地里那个女人越来越疯了。”
蓝妩一怔,定定看着她。
“可寒告诉过我,地里,只有死去的国主和她的人,不可能会有其他活的。”蓝月邀:“所以,要么是那个国主没死,要么,她成功复活了自己的人。”
“但那时,我并不在意这件事,我一心只想着逃去,好在有一天,楚尘喝多了酒,醉醺醺来取血,却在我边昏睡了过去,我抓住了这个时机,从他上取走钥匙,沿着逃走,后来发生了什么,你都知了。”
“寒死后,我心灰意冷,逃到妖界苟延残,心中只剩一个念,就是努力修炼,杀掉蓝止川与楚尘!但没过多久,楚尘就莫名死了,他的儿成为了新的岛主,两百年过去,我靠着与其他妖怪厮杀,靠炼化他们的妖丹,修为大涨,甚至成为了新的妖王,一切准备就绪,我随时可以向蓝止川复仇,这时,我却听到了有人谈起蓬莱。”
“蓬莱,多么伟大的蓬莱,人人向往的蓬莱!他们取走了那么多鲛人血,足以令他们百年无忧,甚至成为人人景仰的仙名宗!可是我的恨意绝不停息,我要向整个蓬莱复仇,而且,我要去看看那座地,看看那个疯女人,看看她究竟是谁!”蓝月邀哈地笑了声,弯起睛:“你猜怎么着?那天夜里,我率众妖杀上蓬莱,他们不保护门弟,却一心阻止我地,我于是更来了兴趣,一路杀到地,看见了那个女人。”
“女人?”蓝妩愕然:“难不是藤妖吗?”
“当然不,”蓝月邀摇:“我看见她时,她就是好端端的人形,甚至保留着一些本能,守护在棺椁周围,不允许所有人靠近。”女人睛越来越亮,颤声:“那位国主竟成功了!”
蓝妩意识反驳:“不对,即便躯壳复活,但庆渺没有神智……”
“那是因为那个国主一开始就忘记了寻回魂魄!”蓝月邀蓦地打断她,激动:“而寒,也许是唯一的幸运,她自爆金丹,魂飞魄散,反而不能投胎转世,能够让我从这世间,一一把她找回来……”
蓝妩僵住,一瞬间寒直竖,心脏却怦怦直,叫她有些目眩起来:“你想……你想复活她?”
“那座地中修了一座生殿,殿中雕塑手中捧着一块石碑,而碑上,就是复生之术。”蓝月邀哑声:“死者魂、亲人血、菰苓,还有,合适的。”
“寒是年月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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