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姬婞仍没回来。

季泠月蜷缩着躺在地上，浑直颤，苦苦忍耐着刚刚捱过的痛苦余韵，几番折磨后，她已然眸光涣散，上也尽是绝望挣扎时碰撞来的淤青。

在这极度的痛苦，她几乎要丧失神智，却勉留着一丝执念，叫自己不要主动寻死。泪簌簌落，季泠月翻了个，将额贴着冰凉的地板，沉重着气。

蓝妩……

她啜泣几声，运行一周后的气再度灵脉，季泠月猛地攥手指，呜咽几声后，忍耐不住地抬起狠狠往地面上撞去，随着砰砰几声，白净的额顿时血如注，很快便沾整张脸庞，季泠月耳边嗡鸣，重重栽了去，终于把自己砸了过去。

再醒来时，室外已落白日，浅淡的日光透过雕刻繁复的窗格照了来，在地面上留大小不一的光斑，季泠月呆呆看了会儿，才慢吞吞支撑着爬起来，注意到坐在前摇椅上的人。

姬婞托着侧颊，见她醒了，便笑盈盈问：“觉怎么样？”

“好得很。”季泠月了气，哑着嗓回答：“让你失望了。”

“是吗，可你现在这副样，我也喜得很。”姬婞凑近她，端详了一会儿，饶有兴趣：“倒是那些虚伪的仙家人，还能容得你这半之人吗？”

季泠月抿，额冒滴滴冷汗，想来是又开始疼了，却忍着不在姬婞面前狼狈，姬婞啧了一声，冰凉的手指抚上她布满血污的脸，低语：“你还不如昨日刚认我时可，难你已经不那么恨我了？”

“不恨？”季泠月掀开，颤声：“姬婞，总有一天，我会将你千刀万剐……”

“是吗？”姬婞扬起角，笑：“你对我这么执着，我真的好开心。”

此话一，季泠月忽地向前扑去，却又被铁链死死扯住，发哗啦啦的声响，她咬牙关，恨声：“姬婞！”

“嗯，老实。”姬婞轻佻地拍拍她的脸：“你不愿堕，那就在这里慢慢受折磨吧，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

月升月落，转，便是夭竹停留在岩都的第三日，这几日，她可谓是度日如年，刚一夜，便披上斗篷，上兜帽，跟在林晚棠后来到了晚湘门外。

守门的已不是几日前遇到的羊妖与鸟人，看样却与林晚棠熟稔，叫了声司主，便让开了步让她们通行，夭竹从他们边路过，意识瞧了他们一，那妖的目光从夭竹上扫过，却毫无停留，仿佛本没看到她一样。

林晚棠在前面拉了她一把，低声：“阿，走快些。”

夭竹连忙跟上，询问：“我们先去哪儿？”

“自然是狱，阿的朋友不就在狱吗？”

夭竹嗯了声，抬看向夜里起伏的耸屋檐，幢幢殿宇楼阁静卧在地面上，仿若一只陷安眠的兽，她们并未朝那群建筑走去，反倒早早拐了弯，沿着墙的一条小向西而去，许久，才瞧见一座石筑的小屋。

这小屋实在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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