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都东北角的一座黑殿,是姬婞在此的临时居所,离开百妖卷后,她不过半个时辰就回到了殿中,将挟在手中的人扔到冰冷的地板上,又幻化镣铐锁住了她的四肢。
那只是普通的锁链,但因被封住灵脉,即便这妖界存在少许的灵气,季泠月也无法纳,只能狼狈地伏在地上息。
姬婞蹲到她面前,掐着她的,迫她抬起来:“你与蓝妩结了生死契,为什么?”
季泠月痛苦地蹙起眉,密睫,一只眸已经恢复如初,另一只睛却还血一般红,姬婞注视着她异的双瞳,又问:“你就这般听她的话?即便杀不了我,也不愿堕?”
“呵……”季泠月嗤笑一声:“堕就能杀了你吗,你不过是想……是想把我拖泥沼,让我被世人不容罢了。”
“那样不好吗?”姬婞歪了歪脑袋,轻柔地拭去她脸上的血迹:“变成,你就能名正言顺地和我待在一起了。”
季泠月怔了一,抬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半晌,忽然颤抖着笑了起来。
姬婞蹙眉:“你笑什么?”
季泠月摇了摇,一滴泪跟着坠落来:“早知如此,当年,我就该让你冻死在雪地里。”
掐在她上的手蓦地用力,季泠月闷哼一声,红着看向她。
猫妖沉着脸问:“你说什么?”
“我说……”季泠月张开嘴,笑得越发畅快:“这辈,永远不会有什么人,什么东西,会独属于你,你活该……活该孤苦无依!”
姬婞安静来,一眨不眨盯着她,指尖力却越来越重,像是要把她骨碎一般,这时,门外传来一小心翼翼的声音:“主上?”
她不耐烦:“什么事?”
那人默了,再开时,声音小了不少:“是……是鲛族二殿来了。”
两人俱是一愣,季泠月意识朝门外瞥去,惊讶过后,脸上浮现一丝希冀,姬婞冷哼一声,一把将她甩在地上,封住她的咙,便大步往外走去。门外不远的祈雨亭,正站着环抱双臂的蓝鸢,听见脚步声,便漫不经心地转过看来。
鲛人密的睫羽跃动着细碎光,丝绸般的发也像是盈着光,看起来如梦似幻,可那平静的目光却又真实落在她上,姬婞脚步一顿,意识笑容:“怎么来了?”
蓝鸢蹙眉:“不是你邀我午后游湖吗?”
姬婞这才想起这茬,连忙:“是我的错,该我去接才对。”
她走到蓝鸢边,对方的目光却忽然移,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伸手轻轻了她的颈上的瘀伤:“怎么,你被人揍了?”
说话间,凉意覆上狰狞的红痕,很快带走了大分伤痛。姬婞一怔,受若惊地看着她:“在关心我吗?”
蓝鸢啧了一声,收回手:“别那么恶心,只是看着碍罢了。”
姬婞:“说的是。”
蓝鸢忍不住又要蹙眉,耳朵一动,却被一阵异样的声响引了注意,她转看向闭的大殿,问:“那是什么动静?”
姬婞面不改:“刚抓了一只妖,太烈,锁在屋里了,可能又在闹脾气。”
“妖?”蓝鸢拧起眉:“你就是妖,还要抓妖怪?”
“要是不喜,我改日就把她放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蓝鸢没好气:“走不走?再不走天黑了?”
“当然走。”姬婞笑着伸手:“跟我来。”
两人越走越远,说话声也逐渐不见了,季泠月闷哼一声,无力地垂手,与铁链相连的位已经被磨得血模糊,血滴滴答答离落,她呼了几气,正要跪直,却忽然抖了。
一剧烈的疼痛从苏醒,季泠月不受控地扑到了地上,痉挛,几乎要将咬血来,她颤抖着捂住,了满的冷汗,意识逐渐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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