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吵吵嚷嚷当中，季泠月痛苦地闭着，忽然声：“我去救他……”

众人一怔，意识看向她，季泠月了几气，继续说：“鲛人血，可将人从生死一线救回来，那么，喝过鲛人血的……人类的血呢？”

秦屿蹙起眉：“你说什么胡话？”

迟惊鹤伸手制止她，思忖了一会儿后，：“叫药佬来。”

半个时辰后，匆忙赶来的药佬划破她的掌心，接了几滴血，放在鼻间嗅了嗅，没过多久，她就抬起，惊讶地看向季泠月：“你的血，为什么会有这气味？”

果然……

季泠月垂睫，中意更甚：“如果用我的血来救他，可行吗？”

“……你的血虽然有用，但毕竟不是真正的鲛人血，想要救回常浪，可能需要很多很多，”药佬担忧地看着她：“你如今的，并不适合这么。”

“没关系，我愿意这么。”季泠月低声：“他不是快撑不住了吗？”

“季泠月，你确定吗？”

“我确定。”她抬起，漉漉的眸定定看向迟惊鹤，哀声：“求您了，就让我，让我来承担她的罪吧。”

迟惊鹤垂眸看着她，叹了一气：“即便如此，你仍要承受疏忽大意、被骗去命牌的后果，待你修养好，就去冷峰思过崖，思过三年吧。”

季泠月塌肩膀，屈膝跪了来，垂首：“弟遵命。”

月清幽，潜云峰仍像往常一样静谧安宁，季泠月在摇摇晃晃中苏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在某人的背上。

那人肩膀颤抖，呼急重，季泠月眨了，疲惫无比，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她忍不住咳嗽几声，虚弱地问：“虞山叶，你在哭吗？”

虞山叶颤了，好一会儿，才哽咽：“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季泠月一言不发，眸光却暗淡来。

她听着耳边细弱的泣声，重又闭上睛，不知不觉中，意识又陷了无边黑暗。

再清醒时，前却是熟悉的屋，季泠月呆呆躺了好一会儿，认这是蓝妩的房间。

也是，如今屋的主人已经走了，她住来，离药佬的院近，也方便她未来几日取血救人。

季泠月再次咳嗽起来，咙里不断有涌上血沫，又被她给咽了回去，她扶着床，慢吞吞翻坐起，拿起床边放着的茶喝了一。窗外忽然传来扑棱棱一阵轻响，她意识抬，瞧见落在窗柩上的白海东青。

海东青歪了歪脑袋，青黑眸看了她一会儿，便展翅飞到了她的上。季泠月垂，伸手抚了它的翅羽，小声问：“她也不要你了吗？”

丹青当然不能给她回答，它咕咕叫了两声，尖尖的喙叼住她的衣袖，往外扯了扯，季泠月领会到它的意思，犹豫了，便目眩地站起来，跌跌撞撞走了房间。

瘦削的影逐渐现在清幽山路上，跟随着白鸟踉跄前行。

不知走了多久，丹青不再向前飞行，张开翅膀在空中盘旋起来，季泠月息着停脚步，斜倚在树上，有气无力地坐了去，她疲倦地眯起，仰起脑袋，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山坡。

丹青也落了来，尖锐的爪在草丛里刨了刨，便衔起一颗亮晶晶的东西放到了季泠月手上。

季泠月怔了一，垂首看去，洁白的珍珠在月光闪烁着晶莹的亮光，冰凉凉的，丹青又扑棱着翅膀飞到另一边，将珍珠一颗颗找到，小心放到了她的掌心。

季泠月抿，一眨不眨地望着，半晌，忽而轻笑一声。

泪一滴滴落，季泠月又哭又笑，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她捂住，息着栽倒在草地里，簌簌发抖，没有半分爬起来的力气。

“蓝妩，蓝妩……”她呜咽着唤了两声，闭上，声音很轻很轻：“我找到海珠了，我们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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