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想和我去了……”

话？

蓝妩眨了，回忆起白日里那称得上表明心意的话，又想起不久前药佬透消息，纷的绪织在一起，在她脑海里横冲直撞，直让她痛裂，急需一个发。

她呼了一气，将一直握在掌心的固元丹递给季泠月：“药佬给你的。”

季泠月低看了，神顿时闪烁起来：“你，你知了？”

“知什么？”蓝妩挤一个苍白的微笑：“不就是利用鲛人血提升修为吗？这有什么，本就是大补之，你想要也是正常的。”

季泠月一怔，地抬起：“你在生气吗？”

“我生什么气？”蓝妩说着，笑容愈盛：“反正在你看来，妖怪皆该死，能尽其用也是好的，吃鲛人血，你的修为更一步，以后就能杀更多妖怪了，我要为你兴才是。”

“蓝妩，”一旁静立的虞山叶忍不住：“你什么呢，刚和好，怎么又这样说话？”

“我怎么说话了？”蓝妩摇摇，后退一步，嗤：“我不想坏了你们的心，若觉得我说话难听，今晚的灯会我就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

说完，她转就走，季泠月却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慌张问：“你到底怎么了？我又哪里惹你生气了吗？”

“没有。”蓝妩冷地回了一句，想要回自己的手，却没成功，她不得不回看季泠月，女孩不知何时红了眶，簌簌颤抖的睫，一双眸哀哀看着她：“是因为鲛人血吗？是因为你喜鲛人，所以……所以怨我利用血来制药吗？”

见她直接说了这件事，蓝妩眉心一，索也不再忍耐了，抬声音：“是又如何？季泠月，你就非要用它药吗？你就这般想要提升修为吗？明明讨厌妖怪，却可以利用她们来获取利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甚至……甚至还是她的血！

“不是的，”季泠月摇摇：“我没有想用它提修为……”她忍泪意，哽声：“我是想给你的。”

蓝妩望着她，一时觉得有些好笑：“给我？给我有什么用？”

季泠月握着她的手一僵，好半天，才颤声：“因为，因为我是个很自私的人，我其实知，海珠很难找到，也许再过几十年都不会找到第二个活的鲛人，可是，我想让你一直陪着我。”

蓝妩茫然地回应：“我在陪着你啊……”

“可你能陪我多久呢？”季泠月哽咽：“筑基者百岁，练气者二百，至金丹，五百岁。我已经能活五百年了，可你不行啊蓝妩，若我迟迟找不到海珠，百年一过，你就会撒手人寰。我不想你离开我，更不想你死去，即便知你喜鲛人，我也偷偷用鲛人血制药，因为吃它，你就能活得更久一。我知你不能接受，可是，这是我现在唯一能的了，蓝妩……”她顿了，一字一句：“我喜你啊。”

一滴泪啪嗒坠，落在蓝妩手背上，竟得她一抖。四目相对，蓝妩明媚灵动的脸庞逐渐爬上惶然，她忍不住攥拳，只觉得心里像破了块大，有风呼啸着过，得她浑发冷。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所以季泠月才那么着急地四奔走，想要找齐所有的药，想要治好她。

可是，从一开始她就说了谎，她本没病，她是个鲛人，她已经活了很久很久了……时至今日，她才意识到那些谎言将她一步步推到了无从回的悬崖之上，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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