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言刚走到楼梯,那些让人脸红心的孟浪之词倒是消停了。
他们办事这么快?祝言挑挑眉,坏消息是同行少了一笔奖金,好消息是不用浪费警力跑山沟沟里抓人了。
四人大被同眠,非要占了两间房,有够浪费的。
她把手机揣兜里,在楼梯瞧见,前台的旗袍女人依然低着拨她的算盘。
算珠噼里啪啦的脆响在这贤者时刻格外清晰。
祝言踩在木地板上,发腐朽的嘎吱声,旗袍女顿住,缓缓转,那双格外沉的睛看向她。
“啊,抱歉打扰你了……”祝言缓缓开,觉自己跟犯了错似的,也不知她听到了多少。
旗袍女人两鬓的青一一的,恶狠狠地盯着她:“都怪你,这我又算不完账了。”
接着她又双手捂脸,啜泣起来:“完了,我怎么算都是错的,算一半又忘了。”
祝言没想到事发展这么糟糕,可能自己刚刚那一声打了人家的思路,她连忙歉:“你别急,我帮你算吧,两个人总比一个人算。”
“真的?你不骗我?”旗袍女人抬起破涕为笑,笑得角的粉底裂开细纹,但随即又怀疑地打量她:“你能行吗?”
绪这么颠簸的?祝言暗暗有些讶然,安她:“你跟我说怎么算,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祝言临时抱佛脚,跟着女人学了一算盘的打法,上面一排的珠代表数字5,面一排的每个珠代表数字1,虽然她国中成绩赶不上祝熙那样一骑绝尘,但学东西都是极快的。
祝言还特地问了一声,为什么不可以用手机的计算。
结果女人特别鄙夷地看她:“我只信我的算盘,你不会就别逞能了。”
费解。
女人从桌台上一个破烂的本:“你可得快了,到十我就要赶人了。”她促着祝言,优哉游哉地喝了一茶。
祝言被她突然的松懈搞得有好笑,刚刚急的不是她吗?祝言翻开本,发现记着的是不同的人给婴汝的房费,小到几角,多的几千。
“婴汝是?”祝言抬。
“嗯,是我。”旗袍女了,“快算。”
这个前台的名字有奇怪,而且这几角是什么费用?
祝言有些纳闷,看着婴汝不想多讲的神,埋拨起了算盘,还好她心算能力也。
过了一会儿,她就给婴汝报了个数字。
距离十,还有十分钟。
“嗯,我可以早班了。”婴汝满意地,态度温和了许多,看着她的神也多了几分和善。
“等等,婴汝……你见过这位女士吗?”祝言从手机里调张雅在小卡片上印的照片。
婴汝也没看她手机,只是盯着祝言笑:“见过啊,不是和你们一起来的吗?”
祝言一愣:“婴汝你是不是不太能分清人的相。”
“你说我脸盲?”婴汝咬着指甲,极度不悦:“我瞎总行了吧!走走走,别挡着我班。”
祝言还想问什么,婴汝趴桌上装睡:“十了,你再不回房,我就赶你去了。”
“你可别以为帮了我,我就会免你们的房费了,都是你们的错。”
祝言无奈,古怪的规矩,乡随俗吧。
瞧着这况,再问也问不什么讯息了,祝言想着拿着警官证问也许会打草惊蛇。
她回到楼上,隔也没闹了,屋,申屠凛已经抢先窝在沙发上,像猫儿似的缩成一团睡着了。
这家伙,睡觉也不摘镜的吗?
祝言无奈地笑了笑,她轻手轻脚地抱着衣服,了洗手间,洒的有些凉,正好让她理理思绪。
张雅的是凶手摘取的,还是别的人?为什么要死者的?是痿的变态还是仇女的妈宝男,留作纪念品?如果徐宁杀害了张雅,他的动机是什么?警队里的人到现在还没有来这里调查过况吗?
祝言想了半天,洗完澡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幸好她的短发不用,自然晾一会儿就的差不多了。她简单收拾了一包,准备天一亮去村里逛逛。
给申屠凛盖了毯后,祝言关了灯,看着月光从窗外照来,倒显得有几分复古的蓝调。
她半梦半醒地睡去,却在一压迫的窒息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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