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九逸回到京勇市是晚上十一四十六分。
车行驶过架桥时,底的车辆依旧繁忙,近十二的夜晚仍然有不少楼亮着灯,负重前行者在窗里的小格里喝着咖啡提神加班。
加完班后的一分社畜们班去6号线地铁站等着,周围的人也许不是很多,但是上了地铁你却未必有坐的地方。
这是年九逸偶尔听茶间八卦听来的。
他们抱怨这样的生活,却又不得不忍受这样的生活。
当城市的灯光在年九逸脸上一一光速闪过时,睛的酸痛让他微微侧避开。
这一个月都在忙于工作的他已经活像个没有生命的机人,机械而标准地完成行程表上的每一项任务,结尾都能用perfect来形容。
“年总,您要回哪里?”坐在副驾驶的纪德反过来问他。
回哪里?年九逸了眉心,方晚的影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一秒,他就在心里痛骂自己,他居然还这么惦记着那个女人,那个跟亲哥哥欺骗自己的女人。
可是他的心很痛,闷闷的,像是一块大石压在上面,无法呼,每当想到要与她彻底分离的时,他无法从脑海想象未来的场景。
七年,他们在一起七年了啊……
七年是多么漫的一段光,几乎度过了两人人生最好的年华。
他们一起旅游、一起营、一起过新年贴对联、一起逛超市……一起过侣乃至夫妻之间的所有事。
他甚至已经请国际知名设计师设计并定制了戒指向她正式求婚,他们之间从到生活都完贴合到只剩那一张薄薄的结婚证书,行分开都只会扯彼此相连的一层。
就这么结束吗?
就这么放她离开?
然后在未来的某一天看着她跟别人在一起结婚?
年九逸闭上睛,捂着心脏,光是想到她会对另外一个男人温柔地笑的场面都心痛难忍。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她认错,只要她保证以后都不跟方展接,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年九逸轻轻呼着气,在心底里安自己,试图用化的未来和她着自己的念来找补。
“回南华府。”他说。
于是车开到了南华府,这个他一个月没有回来,居住着他这辈唯一上的女人的地方。
他想他回到家的时候,方晚会如同往日般开着温调的灯,然后来迎接他、抱着他、亲吻他。
她用温柔又小心翼翼的声音低声说:“九逸,我错了,原谅我,我你。”
而年九逸则会抱住她,将抵在她的发间呼:“我原谅你,我你,我真的很你。”
可是为什么是一片黑暗?
当电梯门直达家里时,里面是一片黑暗。
他打开灯,睁着睛在这一个月都不曾回来的地方看着,玄关的鞋柜面上落了一层淡薄的灰。
说不清不明的绪在心底里滋生,年九逸环顾像是没人生活过的家里,轻轻张:“方晚?”
没有回应他,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大的恐慌瞬间席卷了年九逸,他飞快地走向卧室门打开,门砰的一声撞到墙上,他渴望着她只是睡着了,他把她吵醒之后她就会迷迷糊糊地起来抱住她。
可是里面空无一人。
卫生间,空无一人。
厨房,仍然是空无一人。
所有的房间都是空无一人。
……
年九逸扶着墙,几乎就要站不稳。
房间里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在,首饰也好,她平时穿的衣服也好,几乎都在,只是少了一个行李箱,以及衣柜压箱的屉里她刚来到这里时放的老旧衣服。
年九逸曾经很不解,那些衣服扔掉就好了,他有大把的钱给她买新的,但她只是沉默着把它们迭好,工整地放去然后合起屉。
现在想来,也许她早就好准备,好了总有一天会离开他的准备。
可是她真的就这么离开了吗?什么都没带走就离开了吗?
他们分手了吗?
年九逸缓缓走到大厅中央站定,疲惫一涌上来,他捂着脸,大的躯有些佝偻。
他没有想要分手,他只是很生气而已。
对吧,试问谁在知这丑陋的过往能够不生气呢?为她的未婚夫,他那完全是正常的反应,所以他离开了,用一个月疯狂的工作来麻痹自己,消除那些令他痛苦的怨恨。
他很气恼,但那并不能说他不她了。
可是她走了。
她就这么消失了,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留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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