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答。

第242章 再去倭岛

大海里掀起浪, 狂风呼啸，船在海面艰难前行，铁铸的船锚又抛船用以加重船的重量, 虽是有个上千斤的铁坨在坠着, 官船还是在狂风和浪的裹挟快速漂移。浪一个接一个，像一双双无形的大手，托着船底在海上接传递。

浪打上船，船板上了, 人抓着铁索伏趴在船板上, 上的棉衣打了也无暇顾及, 海珠跟舵手在船牢牢抓着桅杆，密切盯着风向的变动，随时准备降帆再升帆。

风太大, 满风的船帆早已无法扭动。

“以这个速度, 再有半天船就能抵达海岸了。”舵手说。

海珠，她抬起往东看，倭岛早就看不见了, 就是发的火山也看不见火光了。

昨夜的变恍若是一场梦。

韩霁从底仓上来, 船够大够重，翻船的可能比较小, 他最担心的是到暗礁, 船底破裂。

“怎么样？”海珠问。

“没问题，希望继续这么顺利去。”韩霁走过去，说：“我在这儿守着, 你上去看看, 鸟和别吓破胆了。”

海珠没挪脚，在海上她比韩霁更有经验, 她要在船观察况，让他上去看看。

韩霁盘稳，在起伏明显的船上也能勉稳住形，他走上楼隔着门板喊一声，里面传来瓮声瓮气的鸟叫。他开门去，发现鸟钻在被里，和粮都洒了，他让它再持半天，又门去隔看，也好好的，他关上舱门又跑楼守着。

不知过了多久，天上起了雨，雨打在脸上生疼，没人舱躲雨，都站在船板上一心观察海面况。

天又黑了，船板上的积漫过脚踝，人冻得麻木，不知冷，海珠隐约听到了远的鸟鸣，接着船板一震，她判断是到了近海，近海多礁，忙声喊：“转绞盘，拉船锚。”

“转绞盘。”韩霁重复，他也走过去力，转动绞盘时明显到吃力，某一瞬间甚至卡住了，恰好来阵疾风，船速陡然加快，卡在礁石上的船锚动了，韩霁鼓着劲喊号，十一个人壮年男合力推动绞盘，船锚了。

没有船锚坠着，船速越发快，船也在浪里倾泻陷，又被抛起，鸟裹在被里被摔到地上，它赶忙爬去钻到床底，隔的老没爪没握，只能随着船晃动的方向翻，像个沉重的陀螺在舱里打。

“我听见海鸟叫了，快靠岸了。”舵手激动。

又行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船搁浅了，官船骤停，海珠差被甩去，韩霁一把扯住饱的棉袄把人拽回来，疲惫又庆幸地说：“可算回来了。”

“小命保住了。”海珠站稳，她朝岸上大声喊：“有人吗？”

回声空，岸上没人住。

韩霁带着兵卒再次转动绞盘抛船锚，待船稳住了，说：“今晚就歇在船上，都去换棉袄先躺床上捂一夜，明早天亮了船去找渔船。”

“是。”

灯笼都烧坏了，蜡烛也不知哪儿去了，韩霁跟海珠回舱摸黑脱棉袍，抱起地上的褥和棉被胡铺上，两人打着哆嗦坐被窝里冷的发。

“明珠？”海珠颤着声喊一声，“在哪儿呢？”

鸟这才从床底走来，它哑地啾啾几声，小声说：“渴了，饿了。”

“我去看看，看还能不能找吃的。”韩霁床，他胡裹一衣裳开门去，走底仓见里面有火光，万幸：“杜婆，火还能烧着啊？”

“炭没，我收拾收拾煮锅粥，大家填填肚。”

“还有？我舀碗上去。”

厨娘撇一碗的米汤递给他，韩霁接过碗又挟一块儿火炭离开，这会儿雨势小了，他走上楼，火炭表面还有火星，屋使劲一就起了火苗。他捡起地上的衣裳搭火炭上，衣裳着火，就着火光他在凌的地上找蜡烛。

“在床底。”鸟哑着声说。

“蜡烛吗？”韩霁爬床底，先是摸了一手鸟屎才摸到蜡烛，蜡烛燃，他看着手上的鸟屎瞪。

“去洗洗不就行了。”海珠话里带着笑意，舱里有了火光，她这才觉活了过来。

韩霁用雨洗净手，来端起微的米汤喝一，他走到床边递给海珠让她先喝，最后剩小半碗才是鸟的。

“沦落到一碗都喝不到嘴的地步了，唉……”海珠半笑着叹气，说：“你也坐上来捂着，我估计明天我们都要生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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