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的雾被太烤，又有雾挤来。

“真他娘的见鬼了。”有人骂。

“天气现象罢了，门前雨屋后晴的天气又不是没遇到过。”海珠解释，“海上就是有鬼也是大家的同胞，他们哪会害我们。”

“那只海豚可能就是我们的渔鬼派来的。”有人玩笑，他往海里望，“咦”了一声，“海豚呢？”

“累了，饿了。”鸟疲倦地声。

海珠捧起鸟走上住舱，说：“张了半天，继续睡吧，我是要睡的，吃饭别喊我，我睡醒了吃。”

她给鸟，韩霁给鸟倒，冬珠和风平他们忙着给鸟剥松切野果，野果还是在岛上摘的，个虽小，滋味甜。

……

夜，海豚又现，船上的人撒网捞鱼剁成鱼糜扔海里喂它，也是诱惑它继续跟着船走。

等天黑透，人再次登岛捉鸭逮大猪，忙活大半夜，天亮就开船，船上的人都睡了，只有船侧的海豚陪着舵手一路往前。

它一路跟船回府城，路上接受船上的人的投喂，船停靠后，它冲海珠鸣叫几声就走了。

“它还会来吗？”冬珠问。

其他人看向海珠，这也是他们想知的。

“我也不确定，在虎鲸群来之前，它应该还生活在这片海域。”海珠说。

此时已经临近年关，鸭猪格外好卖，两船鸭猪没府城就卖光了。

平生想家了，韩霁给他包个红封，直接用官船送他回去，一来一去又是两天，他回来就开始跟海珠为过年准备。

两家在广南都没有多少亲近的亲戚，沈遂兄弟俩在年前就回永宁了，免了走动，韩霁主要是接待属的拜年。

大年夜的时候，韩霁跟他爹带着命去军营里过，后半夜回来了，他跟海珠在床上度过，天初亮时眯了一会儿，醒来就穿着整齐去大堂，先是鸟来拜年，鸟之后是命过来拜年，之后是冬珠弟四个。

红封一个个发去，韩霁跟海珠又领着一群小的去给老将军和侯夫人拜年，再去齐家，之后就是待在家里招待拜年的属。

一直过了正月初五，登门拜年的人才渐渐少了。

“我们北上吧。”海珠突发奇想，“元宵节的时候我们去旁过，或是在海上过也行。”

“那要多买灯笼。”韩霁说。

“是该多买，夜了挂一船的灯笼，掉去了就给海里的鱼虾放灯看。”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门去采购。

第241章 火山爆发

虽正年关, 岛上的人都于走亲访友的闲暇状态，但官船北上的消息一经放，常年在外漂泊的商人利心又动, 个个收拾了包袱, 锣密鼓地搜罗货，赶在官船开动前挑担扛包登船了。

正月初八的清早，三艘官船载满了货，捎着行商绕岛东去, 海珠站在后船的船尾跟岛上的人挥手, 直至人变成了蚂蚁大小, 她才拢着衣襟往住舱走。

木梯趴在大盆里的老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探脖，看不见人，它又缩回脖在盆底的沙石里翻找蛤蜊, 一一个, 像嗑瓜似的，咬破了壳吐来，再寻了蛤蜊吞去。

这趟行, 海珠除了带上鸟还捎上了, 年前离家大半个月，老没见到人就生气了, 她担心这趟再门一两个月, 老万一跑了，她回来了到哪儿找去。

“再睡会儿？”韩霁见人来了，他拎起煮沸的壶冲茶倒, 递过去一杯, 说：“或是我们来棋？困了再睡？”

昨夜睡得晚，今早起的又早, 海珠没力棋，她脱鞋上床，说：“我躺着，明珠，唱个曲。”

正在打理羽的鸟扭过脖，它啾啾几声清嗓，选它自己喜的小曲亮开嗓门起调，越唱越得劲，一曲罢又唱一曲。

“嘘，海珠睡了，你歇歇嗓。”韩霁轻扣桌，低声说：“过来喝嗓，饿不饿？”

“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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