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霁也困了，他不搭理它了，倒了关上门开扇窗，他撩开纱帐上床，为了防脏兮兮的鸟上来，他把纱帐压被褥面。

鸟啾啾几声，它小心翼翼飞房梁，说：“火还在烧。”

没人理它。

“鸟灭火了啊。”它从碗里咂，费尽心思飞起来吐在油盏里，没浇灭，它又去咂吐，一次一次又一次，累得它都饿了，油盏里的积终于淹灭了火苗。

此时海珠跟韩霁已经睡熟了。

“海珠，你还喜鸟吗？”鸟有后悔了，它蹲在脚踏上嘀嘀咕咕。

当朝升起时，梳妆桌上并排摆着三羽，两蓝一红，一旁又印了个黑的爪印。

签字画押。

鸟蹲在铜镜前沐浴着金光仔细打理羽，今早它难得乖顺，来了不吭不响，轻手轻脚来，也不去床上闹人了。

一直等到床上的人醒，它快地开：“早上好。”

“快晌午了吧？”海珠看了漏来的日光。

“晌午好。”鸟改。

“今天乖。”海珠扯开纱帐床，看见桌上摆的三羽，说：“以后不能捣了。”

鸟提着的心放了，大松一气。

“夜里不能再来听墙角。”韩霁嘱咐。

鸟不屑，吵死了，谁听啊。

第235章 海遇贼鸟

十月底, 韩霁带着巡海的兵卒开船离开，送他离开后，海珠也准备海了, 海前她先寻了浅滩, 耗了半上午挖了个沙坑，沙坑里垫块光的方石，仿照老在永宁的巢布置，之后回去让府里的小厮抬着老来海边。

“你以后就住这儿, 退时捕方便, 也方便海游玩, 我要是海就来寻你。”海珠蹲在老旁边唠叨，说：“我跟附近的守卫叮嘱了，没人会来打你的主意。”

老久困宅院, 到了海边迅速往海里爬, 爬海里又翘起脖看海珠。

“快到十一月了，海底有些冷。”海珠脱鞋走海里，此时正午, 海滩上的晒得温, 不冷。见老还浮在面等她，她琢磨着带它海一趟, 冷了就上船。

还没吃饭, 她去码边的小摊上买几张蚝烙，填饱肚领了楼船就离开码，远的看见了船, 奋力游过去。

撒网捞起, 海珠调整船帆往南去，虎鲸群已经离开了, 可能是回燕岛那边了，也可能是迁徙离开了。

船离海岛越来越远，无垠的海面上盘旋的海鸟看见船只纷纷落，它们落在船舷上歇脚，跟人互不打扰。

看见海鸟，海珠想起了明珠，它这会儿不是去沈遂家看孩去了，就是在跟命他们一起听夫讲课。

不远有渔船，对方看见楼船不停挥手，海珠模糊听到几声不能再的话，她扭转船帆向西去，离得远了，降船帆，老熟练地爬到船尾栽船。

海珠取上的金簪随手放木梯上，耳坠也取了来，发扎起用巾包，她走上住舱换旧衣裳，拿上放在屉里的尖铲和短刃，直接越过栏杆去，一扎海里。

人和相继消失在海面，船舷上的海鸟扭过，它们不约而同朝木梯上金光闪闪的金簪冲过去，为了抢夺金簪，六七只海鸟互殴，打落了一地的羽。夺得金簪的鸟飞离了船，有鸟去追，有鸟留争夺耳坠，逃跑的途中，光的耳坠从爪尖脱落掉海里，惹得其他鸟大叫。

耳坠落海里无声无息地落，在海里折淡淡的光，光随着落的度越来越黯淡。海珠受不了海底的温度，她折往海面游，老愣了，它以为有危险，于信任，也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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