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蹲在妆奁上看她动作，见她又拿来笔和纸，它顿时大喜，妆奁喜：“鸟来磨墨。”

海珠取半倒砚台上，墨条递给鸟，它用爪握着沾画圈，单爪站着也不倒。

海珠展开纸，沉思片刻，墨了，她拿笔墨，低开始落笔。

韩霁不打扰她，他去一趟代后厨多几个菜，之后去书房办公，一直到后厨送了菜过来，他才去主院找海珠。屋发现屋里没动静，床上的纱帐落了来，人在床上睡着了。

“海珠？啧——”撩开纱帐，的是满床的墨痕和鸟爪印，就连海珠盖的被上都是黑乎乎的鸟爪印。

至于鸟，不知躲哪儿去了。

“海珠，醒醒。”韩霁把人推醒，说：“晌午了，不是要回去吃饭？”

海珠睁瞪着的纱帐，怔怔地说：“你什么时候去巡海？有两三个月没面了吧？”

“是有段时间没去了，怎么？你想跟船去玩？”

“不想去。”海珠抓着他的胳膊坐起来，说：“但我想让你门。”

韩霁不吭声。

海珠瞅着他，一个晃发现了床上的鸟爪印，她刚要骂，韩霁指了指床，问：“你烦我了？”

“是受不了你，日夜颠倒了半个月，我觉什么事都没，时间一溜烟就跑了。”海珠掀被床，伸个懒腰上舒服多了，她弯腰对着铜镜打量，说：“我的气神都没了，你去十天半个月再回来，让我休息休息。”

“说到底你还是嫌弃我了。”

“没有……”

“有，海珠就是嫌弃你。”鸟从床底钻来，一直没听到人谈起床上墨痕的话，它以为韩霁跟海珠都不在意，却不料刚就被韩霁抓住了脖。

“床上的墨痕你印的？”他问。

鸟不答，它又开始装聋。

“越越憨，好好的一床被褥被你糟蹋了。”海珠轻哼。

鸟也轻哼，韩霁听到了反手弹它一，说：“你还不服气？”

鸟低，一副认错的样，实际上珠还在滴溜转，心想他们也没少糟蹋。

“走了，我们该过去了。”海珠打理好自己，说：“把它留屋里好好反省。”

韩霁撩开纱帐把鸟丢去，关上门窗跟海珠走了。

“舍不得打鸟吧，嘻嘻。”鸟快地在床上飞，它钻被窝里，从这钻到那，爪尖勾破了绸，它顺势给扯烂，棉絮了来，它大爪一勾，学着人撒的动作飞起来，觉得床不够，它飞纱帐冲到屋，倒挂在檐上，用翅膀扇落的棉絮。

午后，海珠跟韩霁回来，门推开，被风带起的棉絮飘了去，而地上则是铺着一层白，床上的纱帐扯烂了堆在地上，床上一团糟。

“齐明珠！”韩霁大步走来，先去看床底。

“它不姓齐，也别带珠。”海珠要气疯了，咬牙骂：“别让我逮到它，逮到了我非掉它的。”

床没有鸟，衣橱里没有，房梁上也没有，韩霁喊人来收拾，他跟海珠去偏院找鸟。偏院也没有，饲养鸟的丫鬟说它就没回去过。

恰逢雨停，海珠跟韩霁分在府里找，角角落落都找遍了，找到天黑也没找到它。

“它不会跑了吧？”海珠喃喃自语。

韩霁不相信它会跑，他派人去问过门房，问过周边住的人，还派人去沈遂家里看过，都说没看见鸟，他断定它就在府里藏着。

“走了，我们回去吃饭，让它在外面浪吧。”韩霁拉着海珠回屋，说：“趁这个机会给它个教训，它现在是恃而骄，仗着几分小聪明越发胡来。”

海珠也觉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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