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不缺香蕉吃。”海珠说，又问：“给我二叔叫个大夫来, 胃不好开些药。”

“在喝了, 不过大夫说治标不治本，药一断该堵的还是堵, 药又不能久吃。”

“娘，别跟海珠跟冬珠说这些。”齐二叔在屋里喊，这见不得人的小病小痛让人没尊严的。

“好好好，不说。”齐阿撇过脸回答，说：“发晾了，你俩回屋睡，我去隔看看那两个小，怎么还没回来？”

海珠从箱底拿最后一个木匣，这是老酋给的沉香，韩霁收了转手给她了。她厨房拿火折来，火折火苗，沉香的木条在火苗的炙烤烧火星，一清淡的药香散了来，扩散的范围越来越大。

墙外一声嚏响，大白猫迈着爪来了，门看到海珠和冬珠，它步履急切地跑了过来，还没靠近又打个嚏。

“你闻不惯这个味？”海珠看猫一，她举着燃烧的沉香送齐二叔的屋，说：“听人说沉香的香味助眠，二叔你试试。”

“好。”齐二叔还没睡，他躺在床上摇蒲扇，温和地问：“这趟去玩得开心吗？平闹不闹？”

“不闹，懂事的，日日玩得嘻嘻哈哈的。”海珠往外走，说：“二叔你休息，我们也回屋睡了。”

“好。”

海珠又燃一条沉香，拿屋见鹦鹉蹲在桌上打瞌睡，想起猫的反应，她凑过去晃了晃，见鸟没有反应，她将沉香条在土里，带着香味的白烟徐徐升起。

海珠跟冬珠躺砗磲壳里，松的被褥和的壳，跟晃悠的船板相比，稳当的觉让人踏实。

刚躺就有了睡意，海珠闭上喟叹一声，思绪转瞬就沉寂了。

当冬珠和海珠的呼声平稳来，鹦鹉悄咪咪睁，它小心翼翼飞到海珠的脚边，轻巧地敛起翅膀落在砗磲壳里，鸟蹲在被褥里，搭在温凉的壳上，它学海珠也轻叹一声，滋滋地睡了。

院上方的天空，日一寸一寸西斜，小院里洒落的凉越来越多，拂而过的海风也少了几分炙，多了些许清凉。

齐老三抱着星珠过来 ，见齐阿坐在檐洗衣裳，盆里粉的绿的，一看就是海珠和冬珠妹俩的。

“人呢？不在家？”他问。

“还在睡，你把你二哥起来，给他推外面去，巷里的风大，凉快。”

“好。”齐老三夹着星珠屋，一手将孩丢给他二哥，他推着木板抬起来，用木条卡住，推着人往外走。

“香——”星珠鼻。

齐老三这才反应过来，他也闻到了香味，只是没多想。

“海珠拿回来的，已经烧没了，香味还没散。”齐二叔说。

“好闻的。”齐老三推着椅继续走，了大门，他又抱起星珠，屋推木车拎桶去打，洗澡又洗衣，两缸不够晚上用了。

等他打回来，海珠和冬珠已经睡醒了，两人坐在大门外，一人捧碗有一没一地喝。

“那是谁？还记得吗？”齐老三给星珠指。

星珠抬，在嘴里的脚趾放去，哈喇扯不短的丝，她认真盯门坐的人。

“三叔，去打了？”海珠放碗站起来，走到木车边抱星珠来，脸对脸地问：“你是谁？”

“可能她也想这么问。”齐二叔笑，说：“星珠，她是谁？是不是你大？”

“大”二字一，星珠立哭声，嘴瘪着，睛汪汪的，泪一颗接一颗来。

“怎么哭了？真不认识了？”冬珠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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