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异样的光。冬珠拿把鱼搅上来看得清楚些，“这鱼能不能吃啊？”

“应该能吃，我待会儿拿去给魏婶儿看看。”海珠搓搓浸了海的衣裳，过两搭在绳上，然后老大夫说的，背对着太站院里晒，发晒，上晒汗。

风平见了屋倒碗来，现在家里烧火的活儿都是他的，每逢海珠撑船海了，他就烧一罐开，烧开了揭盖晾着，人回来了刚好能喝。

“，晌午是煮米粉还是蒸饭？”冬珠问。

“煮米粉吧，可以多喝汤。”

“那我就把米粉拿来泡着。”

这个家没人偷懒，弟三个都是勤快的，不是饭洗衣，还是刮鱼杀，但凡有一个人有事，另外两个闲着也会过去帮忙。

发晒了，海珠从脑后编条辫，她听着灶厨里嘀嘀咕咕的说话声，心里很是宁和。冬珠和风平像两个勤快的小海螺，早上她海了，小弟两个把院扫净，污沟冲一冲，家里收拾齐整了就去拾柴。有他们两个在，海珠压不心家里，又懂事又勤快……

“，快张嘴。”冬珠挟着个翅膀跑来，“已经炖耙了，你尝尝。”

嗯，还是个贴心小棉袄。

海珠嚼着翅膀拎条鲣鱼去郑家，魏金正在饭，她的两个儿泡在河里洗澡游泳，还不如风平懂事。

“魏婶儿，你看看你认识这鱼吗？能吃吗？”海珠站在门问。

“能吃，你还吃过，不过你可能没印象了。你两三岁的时候你爹跟你郑叔撒网逮了七八条。这玩意儿柴，腥味还大，适合咸鱼。”

“能吃就行，我待会儿吃了饭就给腌上。”海珠看灶里没柴了，她转往外走，“魏婶儿你饭，我回去了。”

回到家，冬珠已经把米粉煮熟了，海珠把鲣鱼丢缸里，她把瓦罐里炖的汤倒来，一人捞半碗米粉，舀两勺汤两勺，端上桌就开饭。

炖的药材里有红枣和枸杞，汤喝着清甜，红枣也炖耙了，枣厚实，海珠喜吃的，甚至为了好，她把一起炖汤的药材也给嚼了。

“，我喜吃这菜。”冬珠暗示。

“以后我每天晌午都炖罐，就是你俩要多捡些柴。”海珠也喜，一碗汤喝去上就了汗，这跟晒来的觉不同，了汗舒服多了。

“吃了饭我就去捡柴。”风平说。

海珠笑，“傻不傻？天凉快了再去。”

饭的不洗碗，饭后海珠收拾了碗筷，从灶抓把草灰抹碗上，搓去油星冲遍就净了。

缸里的鲣鱼没了活泛气儿，从缸底飘到面，海珠从墙上取刮鱼鳞的剪刀，捞起五六斤的海鱼放盆里。鱼半死不活的时候最适合刮鳞，怎么折腾都不会摆尾。

剪开鱼腹，鲜红的鱼随着刀锋了来，海珠愣了一，若不是披了鱼，这鱼看着跟猪里脊没什么差别，很新鲜的红，着有弹。

海珠把鱼腹里的东西清理净，舀半瓢冲冲，看着生生的鱼她有舍不得腌，太糟蹋了。

等冬珠和风平拖着一捆树枝回来，门就见饭桌上摆着一盘生。

海珠调了料，她招手：“快洗洗手，我琢磨了一新吃法，都来尝尝。”

鱼生切成了薄片有晶莹剔透的，鲜红的淡了些，是任何颜料都染不的，看着这颜压想不起鱼腥味。

海珠先挟了两片沾上料尝味，她去又沽了一小勺醋倒去拌匀，再尝一。

“味儿可以了，你俩尝尝。”

海边生活的人对鱼腥味接受能力比较，冬珠和风平都能接受这味，但不喜吃，寥寥吃了两就不动了。

“有不新鲜了，次若是再遇到，拿回来了就给片了。”海珠也没多吃，半盘鱼片了大海嘴里。

剩的一条半鲣鱼她给抹上盐，腌好后用装的盆压着。

午睡过后，腌鱼的盆里沁一层，本就实的鲣鱼更实了，海珠拿绳从鱼嘴里穿过去系个活扣挂在院里晒着。

“我海了啊，晚上别煮粥，我回来了饭。”海珠跟冬珠代，她把大海从盆里倒来，“我把海带去海里寻，你俩别往河边走，想泅等我在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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