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银?有五十两吧?你买七八百斤糙米都要五两多银。”
“打听这什么?”齐阿警惕起来,她拉着海珠往家里走。
海珠装作不知,有问必答:“是不少,官府赏银四十两,船主赏了五十两,魏婶儿,明天你让我郑叔在家歇一天,让他陪我去挑艘新船,我家这艘船等我三叔从盐亭回来就是他的了。”
“那你这银也不够,要不买艘旧船?”魏金快步跟上,连连咋:“买船买船,渔家的人攒银都砸船上了。”
其他人一听,有小心思的也消停了,九十两说不准还不够买艘好的旧船,哪还能借到钱。
河边的人散了,海珠让冬珠去关上门,她把上的金银皆数掏了来,“五两金是船主赏的,四十两银是官府给的赏银,这十八两是我之前修船剩的,这三十两是卖大黄鱼得来的。我昨天潜海的时候遇到一条大黄鱼,被官太太买去了,给的银有多的。另外我之前练憋气的时候逮了不少螃蟹和虾,卖了也攒了银,凑一起也够买艘新船了。”
卖大黄鱼的话是假的,她带着弟妹住在沈家,就让厨房把鱼了添个菜。但这三十两的确是沈母给的,她说是给晚辈的见面礼,海珠推辞不掉只能收。
她给冬珠和风平使个,掩了跟权贵人家认识的事,免得又是一通解释,说不准有人听了风声还会找上门来求帮忙。
魏金看着桌上零零散散的金银不知何概,心各滋味织,看人家攒钱好似很容易,门一趟一艘新船就到手了。不过她还是兴为多,跟齐阿叹:“老婶,这你是不用再心海珠弟三个了,海珠是个有大造化的。”
“还是心,哪能不心。”齐阿捻着金锭问:“没找到你娘?”
“她没来,在那男人老家。”海珠把靠墙放的袋拎过来,解开绳把里面的东西掏来,一兜黄豆一兜绿豆,二十来斤的米,一罐油,几个油纸包的笋和菜。
“这都是他给我们的,说明年要是我娘方便,他就带她跟我小弟过来看我们。”考虑到齐阿的心,海珠没称于来顺为继父。
“这样看来你叔还是个不错的人,不是抠搜小气的。”魏金兴,她兴好友遇到个可靠的男人过后半辈。
海珠对于来顺的人品不作评价,她瞥老太太,说:“我娘要是愿意跟他过日,我们就当亲戚着。”
齐阿不着痕迹地叹气,挤笑说:“是该如此,是好事,你们是你娘的儿女,不论她又嫁给谁,你们都该孝顺她的。”
话说透,海珠不再多言,她把买来的新米和白面提来三家分分,“天又离近,我没敢多买,,魏婶儿,你们一人提些回去,我发了财,你们也吃顿好的。”
两人欣然接受了,魏金门时看地上还放了兜,她对海珠说:“你现在有船,改天你划上船,我们去红树林里捡海鸭和海鸟,再挖两桶滩涂鱼回来,炖豆腐好吃,油炸了也好吃,你们海的时候能带着当零嘴。”
“明天我郑叔跟我去买船,后天我们就去,你去不去?”海珠迫不及待了,“对了,我二叔怎么样了?”
“瘦了,神好了。”齐阿提起米粉和米面枣豆,说:“家里有我,你不用多心,想门玩就去玩。”
门开了又阖上,家里好不容易只剩弟三个了,海珠把金银揽荷包里,在空的面缸挖个坑埋去。
“冬珠,你把我们带回来的东西收拾收拾,风平去烧,我去海里捞虾和鲍鱼,待会儿回来了杀炖。”海珠大步往外走。
河上没有渔船,海珠就徒步往海边走,路上碰到四掐野菜的孤儿,他们地朝她喊,也不说什么事,就是喊一声就激动极了。
海珠也兴,一路乐滋滋的,到了没人的地儿还蹦几。
淹没了礁石滩,她一步一步走海里,海从脚漫至,再齐腰,没到时,海珠腰一弯钻海里。
脚还是礁石,也是混浊的,沙石涌动,其中掺着小虾小蟹,海鱼和海螺藏在礁石里翻找吃的。
待离了礁石滩,海珠把脚上的鞋脱了丢网兜里,抬看见一只有她大的海撵着一群母撞了过来,淡粉的母在它嘴里吞吞吐吐直至去,它又调转目标去撵另一只。
海珠急急避开,绕过母群了又游到海上方,伸手一推给它调转个方向,嘀咕说:“走了,陪我去海底逮虾,你别瞎往岸上跑,待会儿退了,你又笨又重小心被搁浅了。”
汤炖鲍鱼好吃,海珠在礁石上仔细找鲍鱼,看到在吃草的海胆她挑着比拳还大的拨网兜里。
一只龙虾被她的动作惊动,“噗”的一从里钻了来,海珠抛弃海胆赶去追。她一走,被细沙薄薄盖了一层的青石动了,一只比脸还大的青蟹支楞着大的钳慌忙搬了家。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