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洗了澡来的时候，男人披着浴袍坐在床上，一米八的床上整齐码放着一堆彩影票。

“你在什么？”她一边发，一边问。

许闰峰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巾：“你拍过一般难度的黑市电影，可以去困难难度的普通电影里试试。”

她由着男人帮忙，好奇扫视那些影票：“这些都是你选来的？”

“是。大分是你熟悉的导演的作品，剩是可能对你很兴趣的导演的作品。照类型和分区了规划，你自己挑挑喜的。”他说着，取来风机，轰轰地帮她发。

宁若的视线扫过床，落在床畔的单人照上。

现在是手机时代，很多人都将相片存在了手机里。她去过荆诚的屋，住过沉毓寒的房间，还过双的卧房。但他们所有人家里，都没有放相片。

许闰峰也许在某些方面，格外老派呢。

她想着，风机的声音停。

男人问她：“选好了吗？”

宁若转问：“你这是在给我嫖资？”

许闰峰：……

“不是。”男人面淡淡，“我以为，你江宝昌主演的电影，是为了打他的脸，报之前的仇。”

宁若：“是这样没错。”

她虽然很气，但也知“君报仇十年不晚”，在没有百分百把握之前贸然手，可能会伤及无辜。所以，从许闰峰和沉毓寒那得到相关信息后，她没有立刻认定江宝昌就是悬赏她的家伙。

她利用自己黑市杀手的份，支付了很多珍珠，拿到了犯人的第一手资料。

也是那时候开始，她的观念转变为：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用大反派惯用的话术来说：从今天起，她就是他如影随形的噩梦。

但是……

“报仇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帮忙。”

就像她不会问荆诚想杀谁一样，她也不想让别人多问她如何报私仇。

“我打听到的消息是他电影会参演困难级别，你如果要跟过去，得先熟悉困难电影的节奏。”许闰峰沉默片刻，又，“我和你一起去。”

宁若暗：我就知。

“我自己去。”她说，解开自己的衣袍男人手里，“我是成年人，又和你没什么关系，不需要你几次三番地帮我。”

宁若弯腰捡起自己的衬衫，一件件穿起来。

她能觉到背后灼的视线，可现在的自己不想面对他，甚至还想气一气他：“今天先这样吧，我要回去了。和我同住的家伙是个隐形控制狂，我回去晚了，他会很生气。”

许闰峰环看着她：“沉毓寒？”

宁若穿的动作一顿，笑：“你怎么什么都知。那你说说，明天我会穿什么颜的？”

许闰峰：……

见男人终于噎住了，她还有得意。

走之前，她勾住男人的脖，吻了吻那两凉薄的：“今天我过得很开心，次有需要可以直接约我。”

觉自己说的话好像有歧义，她又补充：“不要嫖资。”

宁若：怎么觉更……

“黑。”许闰峰眸沉，缓缓吐两个字。

宁若一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那条黑的丁字，很。我喜，你次穿给我看。”男人如是说。

宁若：这是真的打算当她炮友？

题外话：

宁若：确认罪犯之前，我是君；确认罪犯之后，我是小人。

许闰峰：没暴之前，我是老男人；暴之后，我是火葬场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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