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残疾了,我乐意效劳。”苏晚瞥向他的手,“可惜你没有。”
“当初你不是很喜这么吗?剥虾,挑鱼刺……端茶送的活韩家没有哪个佣人比你得更好。只要我稍微提起一句,你就会费尽心思替我去找去。简直毫无自尊。”
他十分自然地上手,把虾端到自己面前,殷勤,“晚晚你喜吃虾吗?放着我来剥就好。”
浪漫风格的窗边双人座摆了红玫瑰,艳滴的宛如浸泡过鲜血,将洁白的餐桌划分为硝烟四起的战场。攻城者这边气定神闲,守城着这边却已经陷危机。
并且在心里为自己了个赞。
“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苏晚语气很差。
苏晚简直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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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那些被韩朔耍得团团转的回忆算不上好,苏晚皱了皱眉,“你一直很喜羞辱我。”
韩朔直截了当:“你唯一的选择,是我。”
苏晚对面坐了来。
苏晚:“说人话。”
气氛一变得更为张,谁都不肯让步,谁都不肯低。
这里面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得意的太早是会遭报应的。”韩朔笑眯眯。
韩朔抿着,固执地看向她,似乎今天不剥虾就不打算放她走。
看到桌上那盘虾时,韩望的睛亮了起来。
她到底有没有因他的温柔而沉沦片刻呢?
“我的好从一而终,你的好说不定已经变了。”韩朔压心底越发膨胀的不悦,“至少让我看看你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没有当时的心境了。”苏晚看向盘里堆成小山的虾,似乎能看到那个少女一边想着某个人的温柔笑容、一边剥虾的蠢样。
“你当年的事闹得太大,几乎把联姻这条路彻底堵死。”韩朔用手指轻扣桌面,“没有人敢娶你。除了韩家和许家,你别无选择……可惜许兰亭废了,韩望不能自己主。苏清要被排除在外是共识,对吧?”
韩朔的脸上依旧带着那副从容的表。他习惯双手迭,似乎是在审判。而苏晚向后靠去,把重心压在椅背上,像个死不认罪的囚徒。
“哥,晚晚,你们怎么都在啊?”令人不悦的声音打断了叙旧。
他真是个贴温柔的好男人,苏晚一定要被迷倒了。
韩望自然地找了张椅坐了来。堂而皇之地加了这张浪漫侣双人桌,让两个人的晚餐变成三个人的尴尬。
雨天倾向她那一侧的雨伞,上车前意识替她拉开车门,不小心碰到之后收回、又再次握住的双手……
韩朔到底有没有上过她呢?
苏晚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准没好事。韩朔翻了翻菜单,了一份虾。片刻后菜便端了上来,服务员上手,打算为他服务,韩朔却指了指苏晚,示意,“她来剥。”
如果说韩望是危险烈的凶猛雪豹,韩朔便是孤优雅的冷郁雪狼。虽然他虚伪、多疑、不可一世,但在接过她心准备的便当时,至少会脸微红地向她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