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馆待了两日之后,俩人才启程回到王城,
因宋渃婳已然答应嫁予萧燃,他将宋渃婳送回公主府邸后,便急不可耐地到使团落脚商议和亲事宜,连一刻也等不了。
宋渃婳回寝殿的沿路,便察觉府邸中的侍女太监皆神有异,隐隐觉得不对。踏寝殿,看见皇帝宋屿端坐在椅上的影,她便瞬间明了。
她轻呼一浊气,轻声对扶着自己的:“你们都先去吧。”
宋渃婳缓步走,随手将门给掩上。“皇帝今日又因何事而至?”她颇有防备特意坐在离他稍远的人塌上,嗓音也敛去些柔意,多了几分冷漠。
宋屿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嗓音略低,“这是要与朕生分了?”他漆黑的眸宛如寒潭,脸上满是郁,“也要像父皇母后那般,离开朕么?”
“皇上早已不是三岁小儿,早已不需要本在边了。”宋渃婳淡然说这句话时,心中只觉一阵轻松。自她一次次被萧燃所动,一次次想朝萧燃靠近时,她这一次想叛逆任一回,跟随自己的意愿活一回。
他顿了顿,眸中沉,忽而站起朝宋渃婳走去,试图想抓住她的一片衣角,可早有防备的宋渃婳在他刚挪动之时便意识离他远了些。见此,宋屿更是眸一黯,脚步驻足原地,“朕只有了。”自母后过世,父皇便彻底漠视了他这个皇,一心一意专贵妃,将尸骨未寒的母后抛之脑后,那段每一日都宛如都活在炼狱中的日,是一直在陪伴他。
他只是想,要是能一辈陪在他边那便好了。
可现在,却连唯一真心待他的也要离他而去。
宋屿语气近乎哀求,“龙椅太冷了,留来陪陪朕可好?”
宋渃婳心中一涩。她脑海中不禁回想起,他们年幼时相依为命的那段日,宋屿很黏她,一学便会跑回寝殿来告诉她今天又发生了哪些趣事,在她生辰无人问津的那日,是宋屿到御园偷偷摘了她喜的编成环。她曾经也很疼这个亲弟弟,可却在知他一切的所作所为后,由疼生了怨,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她撇过,不再看宋屿一,眸底闪过的那一丝心亦稍纵即逝。“该陪伴你的是中皇后。”她轻叹,好似是为给他的最后一次劝解。“皇帝也该有一位皇后了。”
这句话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稻草般,击垮了宋屿心中最后的一缕希望。他再不发一语,步履阑珊拉开寝殿的门,刺的光照照了寝殿,却照不亮他中的霾。
宋屿稍稍抬,看向那从红瓦透来的光亮,蓦然开,嗓音既哑又沉,“真就如此心悦那二皇么?”
宋渃婳一愣,旋即开一抹笑意来,“嗯。”她轻声回应,眸中却不自觉地亮了,看着好似比寝殿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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