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浮的理智开始崩散，她被困在他怀里甚至都忘了去挣扎，“你、你连我算计魏潭明的都知？”

“不然，你以为你怎么能这么容易扳倒京城的皇商贾…”谢殿闷闷笑了两声，闪瞬即逝的笑声听得绿浮浑发寒，他微侧，薄贴在她耳边说：“都是本官在帮你。”

和几个时辰前她在赌坊时想的一样。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结局好坏，全都凭借锦衣卫传达。从魏潭明到侯府，皆是如此。

她隐约意识到了什么，这时到耳朵上忽然传来黏腻的舐，温的让绿浮恶心得僵。

他觉到她的绷，双手捧起她的脸面对自己，如捧着珍宝一般，望着她笑得瘆人，“裴绍元一夜未归，他帮助魏潭明劫狱的事已成‘事实’，陛必定不会放过侯府，此事依旧会给本官办。你的命从今夜开始就已经落在了本官手中。”

“这摘星楼你还满意吗，往后你就永远留在这里。”

绿浮闻声，麻木地看向窗外。

纯的窗幔被夜风起，京城的夜今夜很死寂，没有灯火和人喧闹，外面的黑夜无边无际，望不到。

他此刻不跟她装了，彻底撕了所有伪装。

绿浮被他抱住，觉得呼艰难，“为什么呢？”

“起初我不想这么对你的，我给你准备过宅，是你自己要的摘星楼，不是吗？”

绿浮不死心地问：“为了达到今夜的目的，你都了多少？”

“先挑拨陛与魏家的关系，再帮助光和耐冬散播诏玉的谣言，顺着你的心意，将魏潭明等人大牢，挑拨陛篡改了对魏家最初的置…”

绿浮脸发白，“难怪最后会变成株连九族…我当陛怎会这般痛恨魏家，原来是你…”

谢殿低啄了啄她的，“绿浮姑娘此言差矣，这些事不都是你的吗，本官不过是为你推波助澜。实际上我最初的计划只是利用魏玉山的罪名，想扳倒魏潭明，把你带来而已。”

绿浮不由得想起魏玉山，他是个在锦衣卫大牢里也要灯苦读的人。他在那环境，冠发衣裳都打理得一丝不苟，他见她的最后一面所说那些话，每一句都是有理可言的。

他读圣贤书，却不死脑的圣贤人，即便赴死前他不怪罪她对魏家所，只望她往后不再怀恨在心。

她忽然想到什么，惊问：“魏玉山的罪名，都是实际的吗？”

谢殿默了半瞬，抵住她的，说话不大清楚：“魏玉山是百年难遇的清官，为御史大夫，监察百官从不包庇，在朝中树敌众多，是以他狱时即便大家都知是虚假罪名，也都不会帮他。”

但他替魏潭明替了所有的罪状。

难怪魏潭明当初想安排她捞他来。

绿浮在青楼见过太多倭官坏官，对清官向来持有另类的敬佩和喜，她听见谢殿这话，声音冷了来：“是你的吗？”

谢殿摇，“他是自愿给魏潭明罪的。我说了，最初只是想借机利用而已，可你主动策划了魏家一案，我就放弃了原本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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