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白车牌的汽车很快消失不见,许司铎心里的震惊却还没消失。
贺南枝不让张建忠告诉贺老爷,证明八字还没一撇,毕竟贺老爷对贺南枝除了工作以外几乎是予取予求,就是贺南枝说自己要和带俩孩的离异妇女结婚,保不准贺老爷都会同意。
更让许司铎在意的还是贺南枝特地绕开了他去找张建忠查人,固然张建忠的职务更便利,但过去有什么大大小小的事,就算是八竿打不着的,贺南枝都会扔到许司铎这儿,没理这件许司铎也能办好的事贺南枝会特地不麻烦他。
许司铎的父亲也是独,叁代单传,许司铎必须得接许家的班。
至于谢珩的况则要特殊一,他的父母很小就离婚了,之后谢振天酒地、人不断,谢珩跟着谢老爷大,成年后借着谢老爷的力,第一剑斩向了自己的父亲,谢老爷过世之后,谢振移民国外,谢家成了谢珩的一言堂。
张建忠笑了笑,却半个字不提他说的“孙媳妇”的名字和信息,“不用送了,我先走了。”
留个烂摊让他收拾。
“张叔叔您放心,我一直都把南枝当我自己亲弟弟的,他的事我一定放在心上。”
贺南枝自己倒是溜得快,昨天中午一个电话被回了实验室,没个十天半个月估计是别想见到他了。
贺南枝倒真是会闷声大事,也不知他看上的姑娘到底是什么来。
叁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许司铎也已经过了会羡慕谢珩和贺南枝的年纪,只不过是偶尔会觉得贺南枝实在是太随心所了一。
张建忠一手拉开车门,一手搭在车,要上车前才对许司铎说了句有分量的话。
除非贺南枝知,如果他见到这个女生,很有可能会欺兄弟妻这样德败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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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话光是威没有利诱,许司铎边带着笑,应来。
但是为什么呢?许司铎不觉得自己在贺南枝心目中的形象已经不堪到会对自己兄弟的女朋友手的地步。
许司铎一边往市政厅里走,一边逐字逐句的复盘刚才张建忠说的话。
“南枝那小特地叮嘱我不要告诉首,我是替他守如瓶的,但你也知南枝的脾气,我怕他这个直直接把人家姑娘吓跑了,到时候首丢了孙媳妇不得怪罪来,小许你的为人我是知的,首也一直很信得过你,你要是有空,就多帮南枝主意。”
许司铎从小到大都在帮贺南枝收拾烂摊,这也是贺老爷放心让许司铎看着贺南枝的原因。
一顿便饭吃完,许司铎把张建忠送到停车场。
许司铎不卑不亢的笑着恭维几句。
许司铎和张建忠打好饭面对面落座,拿起筷的时候,张建忠笑着说:“南枝那小是不是总算开窍了?”
张建忠笑着应和,“你不也是?你也到该成家的年纪了吧,诶呀,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虽然许司铎、贺南枝和谢珩都是家中的独,但况又有不同。
许司铎一时没反应过来,不动声的说:“南枝过完年也二十八了,再不开窍贺爷爷不该着急了?”
许司铎也不问,后退两步让发车离开的位置,微微弯腰笑着冲张建忠挥手。
既然如此,似乎就只剩贺南枝在刻意向他隐瞒这个“孙媳妇”的份这个可能。
而贺南枝的父亲贺叔偲上还有一个哥哥一个,混的都比贺叔偲好,贺南枝作为孙辈里最小的一个,几乎是被贺老爷溺大的,纵容了一个极度自我的格来。
许司铎一步步迈上台阶,室的气涌来,他的脑袋却突然清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