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拓带着手把汤呼啦啦的从锅里倒汤碗，“去盛两碗饭。”

“你不是很有钱么，请阿姨，请司机，把奢靡的少爷生活带到大学简直易如反掌。什么时候探索对饭的喜？”

“你叛逆期大学的时候才来？”

她记得周拓以前并没有这个好，他也并不衷。

林缊月很小声，好像还有心虚：“我在英国几乎不饭。”

周拓无奈，没再继续问去，“你在这里坐着，我去饭，听见没有？”

林缊月了。

“……超市里的三明治。”

她拿了李这么多钱，并没在英国挥霍，只是一分作为学费，剩的分文不动的放在银行了，生活费都是自己赚的。

“李给你这么多钱，你都拿去嘛了？”

她小拇指被刀刃切一半公分的伤，还好不是很，没见骨，只是一直往外冒血。

厨房传来声，接着是一阵有规律的切菜声。她低看裹着创贴的小拇指，被理得漂漂亮亮，伤隐隐作痛。

圣诞老人正在排骨。

为什么呢？

“不用，去休息。”

林缊月捂着小拇指，半天说不话，周拓拉过，放在灯。

林缊月一气，脑海里有了一个十分诡异的猜测——

“你呢？”

答案她知，周拓在逛超市时就回答过，但她仍然觉得奇怪。

骨骼分明的手用布包着打开锅盖，香味扑鼻而来，林缊月和他住了快一个多月，有过这么多亲密的举动，都没有注意到，周拓手上以前那些因为击剑，术磨来的茧，已经快消平去了。

周拓说：“你很缺钱？”

林缊月靠在厨房边的白墙，看着周拓有条不紊往锅里倒生，神莫测，“你是什么时候学的饭？”

涂完贴了层创贴，周拓终于放开她，看林缊月的样神复杂：“……你在英国也这样？”

“你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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碘酒很刺激，林缊月一缩，但周拓，又涂抹上去。

林缊月不自然地往旁边看：“……当然是，存起来了。”

周拓往炒锅里倒油，等到开始冒泡，撒准备好的蒜末，倒青菜，刺啦啦的声响在厨房回，饭菜香一直飘到客厅里去。

她想了想，不知应用什么措辞，只好开玩笑消解。

林缊月没有理他，她跟在周拓后面：“你说你大学自己去住……”

周拓刚往里倒料酒，就听见林缊月悄悄“嘶”了声。很轻，但还不足以被沸的咕噜声盖过。

周拓冷着脸把她拉到一边，从药柜找到碘酒和棉签，抓着她的小拇指上药。

“不用我，你去忙。”

“那你吃什么？”

切菜手要蜷缩起来，用多少生，多少葱姜蒜，他都知。她只说要冬瓜排骨，他连菜谱都没看，就驾轻就熟地了。周拓肯定有很一段时间都自己饭，林缊月想。

林缊月闲不住，从袋里找到生姜，取刀和菜板。

冬瓜排骨汤还在锅里熬，香味已经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