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再多喝一杯嘛……”

夜已，墙四都静悄悄的，橙黄烛光只能照亮前一之地。

然后承乾却闹非凡，殿一群娥正随着丝竹起舞。主座上，皇帝左右搂着两个人，笑得放肆。他前后，还有人为他肩捶，自然也是相貌不凡。

她们的齐襦裙之外只披着一层云纱，曼妙曲线展无遗，发髻也松松垮垮，几缕发从脑后散来，搭在肩上，随着几人玩闹，悄然拂在前，平添妩媚。

皇帝的寝衣被扯得松散，孱弱苍白的膛。他毫不在乎，正笑着喝右边人递上来的，又转过去喝左侧迎上来的酒。

自从太尉跌落崖之后，他的日一天比一天畅快，如今人在侧，大权在握，好不舒心自在！

想到了那个玉面阎王，他自然也联想到了他的小青梅，此刻正端坐在他左侧，穿着与乐坊歌姬无异的衣裙，低眉顺地讨好着他。

他忍不住开怀大笑，居位又如何？功震主又如何？他是天共主，只要他不兴，那么即便是威望权势如太尉，他也杀得！他的女人，他也碰得！

权臣？狗都不是。

被一个女人骗得团团转，喝毒酒都不知，也不怪他死无全尸了！

他愈发志得意满，把靠在自己怀里的人扔开。他臂一揽，摸上你的左肩，把你拥在怀里，“皇后……朕的皇后，今晚就由你来侍寝吧，如何啊？嗯？”

正好底人孝敬了一些新样，听说是江南那边的玩法，看着那些绿绿的工，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试试了。

被他摸的地方绷起来，升起一层疙瘩，你心里满是厌恶与憎恨。

然而脸上却不得不绽放明媚的笑容，小鸟依人倚在他怀里，养了许久的葱样的指甲在他前打圈，“臣妾自然是全听陛安排。”

你凝视着指之的肤，叁寸之就是他的心脏。你神变得晦暗不明，如果可以，你多么希望此刻可以抠开他的血，挖他的心脏，随便丢了喂狗，以你这些日饱受折磨之苦。

然而事与愿违，你非但不能反击，还得虚与委蛇，雌伏在他，成为他，满足他禽兽般的，才尚有一丝息之地。

太尉落不明，家人境凄惨，你在苟延残，你怎能不恨！

你的回答明显取悦了皇帝，他放声大笑，了颗你嘴里。指在你尖齿关逡巡一圈，故意勾两，刮得你颊生疼。

其间的暗示意味，你俩都心照不宣。

曾经的一个雨夜，靡靡之音响彻殿，在那么多官和舞姬面前，你被剥光衣服绑在桌上，被好几颗。

甜的充盈整个腔，可那个夜晚在你脑海挥之不去，吞咽去时，你竟然尝了两分苦涩。

上的簪被他扯，随手扔去赏给了领舞的女。

你的发髻彻底散，发丝如泼墨般倾泻来，黑白对比中，你的肌肤更加细腻动人，看得他双目发直。

“太……太……啊！”

他正要把你压在榻上时，随着寒铁穿透血的声音，殿门外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所有人顿时惊慌起来，不知发生了什么。

一瞬，铁甲行的碰撞声便传了殿，一个大的影现在众人前。

他星眉剑目，此刻对着安坐主座的人怒目而视，半张脸被鲜红的血染脏，实在森可怖。

发束起，固定发型的玉冠，雕的是蝶戏兰的纹样，与当年你及笄时上的玉簪纹别无二致。数月不见，他形更加，却也瘦了、黑了、憔悴了，不见当年玉面公的风。

他的盔甲闪着寒光，上面沾染了许多脏污，敌人的血早已变得黯淡，仔细想想，或许还有他自己的血，衣角还残留着崖底的淤泥。

这一路的艰辛，仅凭这一，就可略知一二。

本不敢想，午夜梦回念了多少次的人，在你心盘旋生死不知来回拉扯你绪的人，是怎样从死人堆里爬来，又躲过明枪暗箭，才得以死里逃生。

但他如今终归是全须全尾站在你面前，你的心终于可以放一半。

他右手的刀还“啪嗒啪嗒”滴着血，一滴一滴砸向木地板，声音细小却叫人心发。

左手提着一个颅，脖颈血模糊，发因为沾了血而拧在一起，骇人至极。

女和官吓得四逃散，几位人也大惊失，手脚并用爬了门。

几个呼之后，殿只剩坐在座位上的皇帝和面不改站在一旁的你，和几步之外的他默然对视。

不知觉间，你的双已被泪模糊了视线。提心吊胆了太久，为他揪心了太久，如今陡然重逢，你有万般思绪，有诸多话想说，却堵在一句也蹦不来。

你只想好好地看看他，目光贪婪地在他上转，恨不得把他印在自己心上，以缓解你如今委他人的痛苦。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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